则依次下延一位。而到了明天,拱手擂台便变成了单淘汰制攻守擂台,既是挑战者需要打败另一位挑战者后方才对守擂者发起挑战,至于之后的双淘汰与三淘汰制则是以此类推,挑战者需要击败两位以及三位挑战者方才能对守擂者发起挑战。”
魏来的讲解简单细致,孙大仁这榆木脑袋都听得真切,更何况一旁的刘青焰等人。
“可这样一来,对于后几日的挑战者岂不是不公平?”孙大仁很快又有了新的疑问。
魏来笑道:“这世上哪来的绝对的公平,这样的设置赛程已经是相对公平了,毕竟翰星榜上足足上万人,就是排开名次靠后的众人单单是这前三百二十五名次的角逐便有数千人觊觎着,你好生看看周围那些生面孔,大都是从北境各个宗门而来的准圣子,今日他们都是奔着山河图而去,前三百二十五位名次的角逐注定十分激烈。想要一一比下来,没有百来日恐怕难以做到。而这
样赛制,可以多多少少让本就紧凑大会比斗变得相对公平一些。”
“况且第一日前三百二十五位轮次攻守本就十分激烈,能够在第一日守下自己的名次,便足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也必然耗费极大的精力。后来者想要坐享其成,就得与其余投机者决出胜负方才能取得资格,这也是对第一日精力大战的守擂者的保护与公平。”
听到这些孙大仁也了然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显然在最初那股兴奋的尽头过去之后,孙大仁也感受到了弥漫在这翰星碑前紧张甚至带着些许杀伐之意的气氛。他低下头嘟囔道:“也不知这三百多份名额,落到最后,会有几个是属于宁州的。”
大概是少有看到这没心没肺的家伙露出这样的神情,听闻此言的诸人亦是一愣,纷纷抬头看向眼前那座巨大的石碑。石碑耸立,一如千年来的每一日光景,石碑之上闪动着无数姓名,而那些都是宁州的青年才俊,他们就是宁州的魏来。
而今日过后,这些位置上的大多数人都会被来自北境各处的宗门亦或者大族弟子所替代,然后他们会顶着宁州翰星大会胜者的身份,去往那吞噬宁州气运方才打开的山河图中,获取机缘与造化。待到他们尽兴而去,宁州大地注定满目狼藉,走向自此以后一蹶不振的深渊。
这是一件单单想上一想便让人气愤胸口发闷的事情,可偏偏做出这样决定恰恰是真宁州真正的所有者——燕庭的太子将这宁州大地亿兆生灵的未来亲手盛到了天阙界的面前,他满脸笑容,又卑躬屈膝。
民未忘国,国先负民。
大抵这便是世上最让人无奈与扼腕的事情了。
魏来的心底也不免泛起了些许惆怅,他不由得想起了数日前在那酒肆中萧牧与他说过的话,他莫名多了些动容。
但还不待他将这样的情绪消化干净,那位文官慷慨激昂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
“宁州翰星大会开始了!”
说着那文官退下,这那些或依然不明所以,或只是假意奉和的欢呼声中,满脸春风得意的袁袖春迈步而出,他朝着百姓们挥手,一派亲民的架势。在享受完长达百息的欢呼之后,袁袖春迈步走到了那翰星碑前,他的面色一沉背后那代表着他太子身份也代表着大燕气运的金色龙相涌向。他的手缓缓按向翰星碑,背后的龙相仰头长啸。某种气机在那一瞬间被牵动,随即朝着四面八方铺散而来。
轰隆!
沉重的闷响荡开,翰星碑周围巨大的空地开始松动,在诸人的惊呼声中,一道道十丈见方的石台猛然从周围的地面上升起。
那些石台由翰星碑四周朝着衡珞街与浔阳街漫开,一道道石台从街道的地面上拔地而起,而经历过数次翰星大会的百姓家虽然早已料到会有这样一处,而石台升起的位置也早已被甲士围拢,并不会伤到百姓,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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