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我,我用得着贪图那点粮食吗?”
蓝玉气得想骂娘了,我想弄钱,多容易的事情啊!
老子歪歪嘴,你柳淳还敢拒绝吗?你不乖乖给我奉上几个几条生财的妙法?还必须是躺着数钱的那种,让老子坐起来都不行!
蓝玉气哼哼道:“你小子别耍滑头,赶快说点有用的。”
冯胜突然拍了拍蓝玉的肩头。
“你先别着急,柳淳所说的就是有用的……要想给王弼报仇,就必须查清楚这个案子,到底牵连到了谁!只有拿到真凭实据,铁证如山,我们才能像陛下陈奏!”冯胜老眼之中,闪烁着坚毅的光,作为沙场老将,他此刻无比冷静。
“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不然陛下不会点头的!”
蓝玉也不是真的铁憨憨,他只是一肚子怨气,没地方发泄,才跟柳淳急赤白脸的。
此刻他冷静下来,难掩失落。
“我们虽然没有说破,但都心里有数,假如真的查到了他们的头上……陛下会替王弼做主吗?”
蓝玉握紧拳头,狠狠向身旁的杨树砸过去,一拳又是一拳,砸得拳头渗血,傻大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蓝玉突然很恼恨自责,当年还是他帮王弼和朱标牵线的。
朱标的确待人太好了,几次谈话下来,王弼就变得死心塌地,再也没有其他的念头,成了东宫的铁杆支持者。
蓝玉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太仓的案子,是突然冒出来的吗?
会不会跟朱标有牵连?
假如真的是那样的话,这事情可就麻烦了,毕竟老朱绝对不让朱标死了也不得安宁的。
蓝玉扭头看向了柳淳,从他的眼神之中,似乎读出了一些东西。
王弼死得太冤了,别说蓝玉这些亲近的人了,就连许多朝臣,都觉得应该查下去,不然大明就没有王法和天理了。
但是真正身处其中的人,又会有另一种担心,那就是投鼠忌器,生怕会牵连出可怕的后果,把自己也活生生葬送进去。
“这叫什么事?”
蓝玉简直要原地爆炸了,作为一个带兵的将领,就不该掺和朝廷的事情,假如他早劝说王弼,让他不要留在京城,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了。
“蓝玉。”冯胜沉声道:“你不要自责,也不要冲动。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有个结果。我们四个人不能白白进京,就算拼着老命不要,我们也要给王弼在天之灵,一个交代!”
蓝玉道:“交代?怎么交代?要不要请求陛下,去查这个案子?或者是抓拿谁,审问谁……好弄清楚,王弼是给谁背黑锅?”
冯胜沉吟,蓝玉所说的情况,都太难了,根本就没法一下子做到……那到底该怎么办?
冯胜突然瞧见了柳淳,这小子似笑非笑的,看样子应该有主意了。
“你有话就赶快说,再卖关子,老夫可不答应!”
连冯胜都瞪眼睛了,柳淳还能说什么。
“几位国公,我奉旨来接你们的时候,准备了点小礼物,请你们收下!”
柳淳一转身,招呼几个锦衣卫过来,他们手里都拿着包袱,展开之后,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正是麻衣孝服。
蓝玉到底是经验不足,还没转过弯,冯胜突然道:“柳淳,你是让我们给王弼吊孝……哭灵?”
柳淳点头,“现在各方都投鼠忌器,户部那边在定远侯死后没有动静了,三法司也哑火了。锦衣卫目前只能尽力保证各种证物,免得被人销毁。可若是追查,光靠着锦衣卫,也没有公信力,难以服众啊!”
汤和捻着胡须,眯缝着眼睛,“柳淳,老夫问你,陛下那里又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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