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下一片阴影,将屈奚兜头罩下。
屈奚只觉得后背直冒虚汗,晕眩之感从脑海传至四肢百骸,咬了咬牙,才接过那话子,头却始终低着。
萧断瑜见状眯了眯眼,眸色锐利。
凭着他的直觉,这位屈先生,有些不对劲。
屈奚却先他一步预知了想法,捂着肚子拧巴着一张脸,颇为羞愧地看向小允子,声音细若虫鸣:
“允公公,在下想……想出恭。”
小允子显然没听清,询问道:“屈先生想做什么?”
那阴影越笼越近,屈奚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眼一闭心一横:“在下今早吃坏了肚子,此刻想出恭!”
虽然皇宫处处是公公,但是再多的小公公,也没有大宦官让屈奚觉得可怕。
小允子愣住了,显然他没想到屈奚如此大胆,或许文人,都是如此放浪不羁?
念头在小允子心里滚了一滚,未及开口,就听萧断瑜沉声道:“正巧,本座也想去。若屈先生不弃,便与本座一起吧。”
巧你个大头鬼!
本来身子好好的,但是此刻屈奚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肚子疼,翻江倒海,咕噜个不停。
“这……”小允子偷偷扫了屈奚一眼,显然有些为难。
未给小允子置喙的机会,萧断瑜又道:“你先回去复命,本座稍后便带着屈先生赶去。”
目光中,是小允子碎步离去的模样,好像身后有恶犬咬人似的。
“屈先生,走吧。”耳边的声音明明如玉沉鸣,但是在屈奚听来,无异于魔音灌耳。
虚弱地笑了笑,屈奚依旧没有抬头,以手捂着肚子:“在下实在疼的厉害,让萧大人见笑。”
“无妨。”男人只冷淡回了一句,便阔步向前走。
男人腰间的绣春刀在日光下闪出熠熠寒光,刺的屈奚双目生疼。
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兼锦衣卫指挥使,这位萧大人何止是大宦官,说他是大大宦官都不为过。
别开眼不去看也不去想,屈奚低头快步跟了上去。
前面的男子蓦然回头,忽地说了一句:“屈先生甚有在司礼监发展的潜质。”
屈奚心不在焉,听得这一句,没回过神来。
这年头,连做太监都有潜质之分?有潜质又如何,难不成还强买强卖?
干笑了一声,屈奚应道:“萧大人说笑了。”
宫中恭房偏僻,供宫人使用的恭房就更偏僻。
七扭八拐不知走了多久,萧断瑜住了脚,指了指前面的阴森低矮的房屋:“到了。”
屈奚抬脚就要朝里走,却听“唰”的一声,寒意夹杂着刀锋裹挟而来,那柄绣春刀就这样毫无征兆架在了脖子上。
“萧大人这是……”屈奚闭上了眼,问道。
似有温热的气息拂面而来,但是吹拂在脸颊上却冷的生疼,男人声音一派冷漠:
“屈先生到底是来做什么,不如直说。毕竟……刀剑无情。”
说大宦官全都心态扭曲,生性多疑,这还真不是冤枉。
屈奚只觉得整个心都是抖的,掐着掌心,以沉痛让自己镇定,她睁开了眼,对上了面前人深邃的眼眸:
“是皇上亲自召见在下,在下此前一无所知,此刻又能做什么?”
萧断瑜定定地看着屈奚,握刀的手倏然一紧。
一个漂亮地收势,那散着寒意的绣春刀回柄入鞘,萧断瑜问道:“姓屈,叫什么?”
“单名一个奚字。”
男人赫然看了过来:“具体是哪个字?”
“百里奚的那个奚。”这种审讯犯人的态度,屈奚极其不喜,皱了皱眉,她答道。
“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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