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碘伏的棉签触碰到伤口上时，令季繁星眉头皱了一下，“让我自己来吧。”

    秦暮抬眼看她，“闭嘴，会吗？”

    随即他的动作放轻了下来，还吹了吹伤口。

    季繁星看着他，唇瓣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说。可看到他专心致志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就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伤口处理好后，医生也离开了。

    他问：“谁砸的？”

    有些犯困的季繁星听到他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从包里摸索出一个本子递给他。

    “我记着呢。”

    本以为秦暮会觉得她这个举动很幼稚，却没想到他把她手里的本子接了过来，还仔细地看了看。

    “你要帮我报仇？”

    秦暮翻本子的手一顿，骨节分明的手指停留在本子上敲打着，斜睨了她一眼，对此不置可否，更没有要将本子还给她的意思。

    她说：“你把本子还我。”

    秦暮将她伸过来的那只手抓住，随即将她拉近些，呼吸间的热气扑撒在她的颈窝。

    “小星星。”他唤她的时候，声音很轻。

    她微微偏过头，心有些痒痒的，“嗯？”

    “今晚不许吃饭。”

    季繁星眉头下意识地皱起，“你这是想饿死我？”

    他目光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慵懒平静，掀不起丝毫波澜，“精神不错，饿不死。”

    “今晚把毛笔字写五十篇。”

    季繁星听后唇角勾起抹讥笑，“你这么喜欢欺负人，怎么不去欺负旁人？”

    秦暮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腿上，淡淡地道：“我只管你。”

    “”她丝毫没有很荣幸的感觉。

    “怎么？不愿意？”他出差不在家，她就上房揭瓦。

    不乖，要罚。

    “还是你想看看怎么在车上放烟花？”

    季繁星：“”

    不知有一句粗口她当讲不当讲。

    在她离开后，秦暮漫不经心地翻着本子，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先生。”

    见明唐来了，他才把本子合上。

    “欺负她的人，给点教训。”无论错在谁，任何人也不能欺负她。

    明唐了然，“是。”

    他看了看秦暮，神情肃穆地说：“先生，您还发着烧，需要我现在请医生过来吗？”

    听家里传来消息说季繁星要走，本在医院挂点滴的秦暮拔了针，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赶了回来。

    “不用。”

    明唐了解自家先生，他说不看医生，谁也劝不了，所以只能离开。

    他离开后，秦暮回想起母亲刚才在电话里所说的话，蓦然讥笑了一声。放在腿上的手握紧，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动。

    一

    在季繁星她的脚边趴着一个白色毛茸茸的大团子，模样十分漂亮，有几分像萨摩。这是她几年前出去旅游时捡回来的，是匹狼，模样漂亮，只是血统不纯。

    那时候的季繁星第一眼看见它，就觉得它像团棉花，所以起名叫棉花糖。它平时内敛安静，甚少显露凶狠地一面。

    季繁星飙了一晚的车有些疲惫，写到第十五张的时候，就困得睁不开眼。不知不觉中，她就一头倒在桌上，趴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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