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个人影只是一闪而过,朱棠也确认自己不会认错,那个人是燕朔危,他接到季竹尘的传讯符之后来了临雾台,朱棠却并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燕朔危本意并不是要逃走,见有人追上来便放慢了脚步,抱着肩膀,似乎并不将朱棠放在眼里,二人对视一眼,竟然异口同声地道:“是你做的吧?”
朱棠冷笑,贼喊捉贼,燕朔危居然还有脸怀疑自己,追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做?”
燕朔危有些意外,道:“那本拓本只有你看过,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在
我把它递给你之前就被人动了手脚。”看他的神情,似乎认定了朱棠是在耍他。
朱棠挑了挑眉,学着他的样子抱着肩,道:“既然你觉得是我做的,为什么不告发我?”
燕朔危道:“如此,你是承认了?”
朱棠耸耸肩:“我可没有。”
燕朔危:“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承认?”
朱棠道:“谁说我承认了?”
这样没有意义的对话就算继续一百遍也还是没有意义的,两个聪明人决定不再进行这样愚蠢的对话,相对而立,一言不发却互不让步,天色将明,远山传来鹤唳之声,燕朔危的眉宇间开始有一丝不耐烦,率先开了口,道:“不是我做的。”说完这句话又别过脸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些。”
朱棠简直想笑:“你不该好好解释一下吗?”
燕朔危道:“你这种人也有资格怀疑我?”
朱棠不想掩饰自己无语问苍天的表情,我这种人,我哪种人?燕朔危是不是很久没被人打过有些皮痒?朱棠明白正面对上自己肯定不是燕朔危的对手,那么只能使阴招了,趁着哪天月黑风高,麻袋一套打晕,拖到后山树林埋起来,完美。
说到后山,朱棠想起来燕朔危毁坏栈道的那个晚上,自己曾经看到有人御剑飞去了后山禁地,首先半夜三更去禁地就很可疑,再者那人是看到了燕朔危毁了栈道与人争执的,很有可能他就是撕下拓本然后将伪造的拓片藏在栈道附近的,这样还可以嫁祸给燕朔危。
那个人去后山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朱棠思考了一下,忽然叫住燕朔危道:“喂!”
燕朔危一愣,神色忽然变得极为古怪,道:“干什么?”
朱棠问道:“蜃语楼的藏书你都看过吧?”
燕朔危皱眉道:“十之七八吧,蜃语楼典籍浩如烟海,就算是兰掌事也未必全都看过。”
“至少那本蛊术拓本你看过吧?你什么时候看的?”
燕朔危回忆了一下,道:“是二师兄闭关之后,大约二十几年前吧。”
“也就是那时候那本书还是完整的?”
“不错。”
朱棠喜道:“如此甚好,你还记不记得赤蝎王珠的作用是什么?长什么样子?”
燕朔危一脸“为什么你问了我就要告诉你”的表情,却还是回答了朱棠的问题:“赤蝎王珠是吸收日月光华而成,蕴含巨大能量,在新月之夜吐出为赤珠蝎群补充灵力,外表是一颗红色的珠子,内心跳动一撮火焰,取此珠不可用风,不可用水,否则会使火焰熄灭成为死珠,只能以火术硬攻,王蝎妖化之后妖力暴涨,取珠之人必须有足够压制王蝎妖力的力量才不会被溃堤的妖力伤到。至于作用,似乎是可以入药制蛊,可以起死回生,通络洗髓。”
朱棠摸着下巴感叹道:“这么神奇啊。”
燕朔危皱着眉头:“问完了吧?问完了我走了。”
“嗯,好,多谢。”朱棠点点头。
燕朔危走了两步,然后僵硬地回过头,道:“你要么唤我名字,要么和旁人一样叫我燕师兄,不要叫得那样亲密,你我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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