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发梢处却是透明的。
“无敌,我若是东窗事发,你切记与我撇清干系。”朱棠忽然说道。
蒋笛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愣愣地点头,伸出手指,轻轻摸了一下那嫁衣上的海棠花,那丝线却忽然断了,变成了粉末。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蒋笛忙不迭地道歉,懊恼道:“棠棠,这件嫁衣一定对你意义非凡,都怪我”
朱棠连忙解释道:“没什么的,无敌,你不用太在意,地魔那厮将我生前之物尽数焚毁,我迫于无奈才只能穿这件,哪有什么非凡的意义,若是逃婚也有意义,那我可逃了不止一次。”
逃婚?蒋笛只知道在皇城时慕尚与韩兼邺成婚的时候朱棠逃了,之前的还真没听朱棠提起过,便试探着问道:“棠棠,能不能和我说一说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若是蒋笛不提起,朱棠还真想不起来将身上这件嫁衣换掉,这件嫁衣原本是她力所能及最好的绣品,却因为之后发生的种种让她对这件衣服都厌弃起来,碍于魂修要有个栖身之所,再加上不穿衣服不像话,这才一直没换。只见朱棠撩起头发转身,手指一勾将架子上的水红色门生袍服取下,一身嫁衣瞬间化为灰烬。
穿着门生袍的朱棠明媚又干练,苍白中透着一丝娇俏,问蒋笛道:“怎么样,是不是顺眼多了?”
不仅顺眼,蒋笛忽然觉得朱棠的本相十分眼熟,灵光一闪,捂着嘴道:“你,你,玄玄霜!”
后知后觉的蒋笛这才发现,朱棠的脸竟然与魔蛟玄霜的脸十分相像,不,分明是一模一样!
怪不得每次朱棠遇到玄霜都是一副除之而后快的架势,招招都往脸上招呼,再加上季宗主看见玄霜时的反应,还有从前朱棠提到的师父,蒋笛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惊人的猜想,她压低了声音,道:“棠棠,你曾说过的那位教你识字的先生,莫不是,季宗主?”
更令人惊悚的是朱棠点头了,道:“我确实曾拜季宗主为师。”
蒋笛惊得凳子都翻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虽然一些前辈在人间游历时确实有时候会收一些编外的徒弟,但是从来没有不认账的情况,蓬莱府这些年剑宗人员数目都没变化过,季竹尘也从未提过自己在人间还有弟子,眼珠子转了半天,才干巴巴地道:“也许季宗主有苦衷吧。”
朱棠淡淡道:“凡人一生短暂,承认或不承认都是过眼云烟,师父从没想过领我入蓬莱的门,他想让我做一世平凡的普通人,是我不知好歹而已。”
“当年父亲为我结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乡绅家的儿子,我嫌未婚夫庸俗不堪与我不配,大婚当日逃婚,来海上寻仙山,想着师父虽不告而别,却不至于那么绝情连见我也不肯,谁料我出海三次,三次皆起巨大风浪,季竹尘他,想让我知难而退。”朱棠的手原本轻轻搭在桌子上,说到“知难而退”四个字的时候,手指不自觉地用了力。
“或许他是怕自己的大劫命格妨碍了你吧。”蒋笛叹气道。
“其实他也没做错什么,他给我的东西原本是我这辈子都仰望不到的,我身为一个凡人,理应知足。只是有些东西浅尝辄止是不够的,世界太大了,我不甘心一隅。后来我生了重病,无奈回家,才知道我逃婚之后,夫家嫌丢人,当堂退婚,令我朱家颜面尽失,父亲大病一场,过了半年未婚夫意外身故,族中认定是我克死了丈夫,来我家中大闹,后来得知我回到家中,便要捉我去给那个短命鬼陪葬。”朱棠道。
蒋笛叫起来:“他们怎么能这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怎么能怪你!”
“我当时也奇怪,只是我已经油尽灯枯,命悬一线,在暖阁中靠药物续命,眼巴巴盼着师父能过来看我一眼。那家人三天两头来闹,要我为克死丈夫赎罪,还打断了我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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