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一个畜牲有多金贵,可是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再说了韶霭这个脾气,简直要成为蓬莱一害了,惹它不是嫌命长么?
朱棠与蒋笛可怜兮兮地抱着头,喊着:“季宗主救命!”
季竹尘尴尬地咳了一声,思忖着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特别大的过错,重明鸟羽洁白无瑕,年轻姑娘喜欢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如此头铁,居然敢趁着韶霭睡觉去拔,只能罚二人在讲武堂廊下跪一个时辰,才算是平息了韶霭的怒气。
讲武堂门生来来往往,不免多看一眼,韶霭趾高气扬,硬是看着两人跪足了时间才放两人离去,时不时在冰天雪地里给两人扇扇凉风撒些冰碴过来,大过年的,丢人丢大了朱棠与蒋笛默默低下了头。
今夜是除夕夜,一些念旧的弟子私下里相聚庆祝过年,自然也有人邀请了朱棠与蒋笛。有饭吃当然要蹭,还有几个门生不知从哪里搞来了几坛子酒,年夜饭还没端上来,推杯换盏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十几人围了一大桌子,好不热闹。
“蒋同门,慕同门,你们头上戴的发饰好漂亮啊!是新买的吗?”方媛第一个发现蒋笛与慕尚戴了同样的羽毛簪子,女孩子对首饰的敏感度与热爱总是高于男孩子,当即打开了新话题。
“这不是重明鸟的羽毛?”
“我听说韶霭的毛被人拔了,该不是”
“白天的时候我看到两位同门在讲武堂被罚跪了呢!”
围着饭桌,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和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们欢快地讨论着,朱棠和蒋笛反而没有一开始那么不好意思了,将那羽毛做成了发簪大摇大摆地戴了出来,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
朱棠笑道:“奉劝诸位莫要效仿,我和蒋笛现在还是一头包呢。”
李梵道:“两位今后出门可要心了,见到韶霭就要绕着走喽!”
众人又哄笑起来,后屋传来褚三叔粗犷的咆哮声:“笑什么哪!就没个长手的过来帮忙?就知道擎等着吃!”
话音刚落就见褚三叔端着一盆饺子馅走了出来,道:“别傻看着了,都动动手,包好了给我送过来!”
几个女孩子有说有笑地开始动手包饺子,蒋笛托着圆圆的饺子皮,苦着脸道:“说来惭愧,我还真不会。”
立刻有人接着道:“湖州地处江南,听说那里的人过年不吃饺子,要吃汤圆。”
蒋笛用勺子挖了一块肉馅,包在面皮里,揉了揉,勉强揉成一个圆子样子,道:“是这样不错,只是我手艺不精,见笑了。”
有个从漠北来的门生奇道:“听说江南人不爱吃甜的圆子,汤圆里都是要包肉的。”
蒋笛笑着解释道:“哪里有那么多差异,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都是要看个人喜好罢了。”
众人又叽叽喳喳讨论了一番,有人问朱棠道:“慕同门,你以往过节都吃什么呀?皇宫里一定吃得特别好吧?”
此话一出口,众人都沉默了,这个问题可谓是相当不合时宜,慕尚刚刚亡国,怎么说这个话题都该回避才是,这样问出来,不是在戳人痛处吗?
朱棠望了一圈,别人的种种目光都收在眼中,有惊讶,有尴尬,有关切,有同情,朱棠自是不在意,也不记得皇宫里都吃什么,便按照自己的喜好道:“蒋笛说的对,爱吃什么,不吃什么,都是要看自己的喜好的,我呀”朱棠眉眼弯弯,将筷子横放,切出来一块方方的面皮,包出来一个馄饨,道:“我爱吃馄饨,一定要多放香油不放葱花才好吃。”
众人一看她毫不芥蒂刚才那个无礼的问题,都松了一口气,大堂中的气氛又活络起来,褚三叔正在后屋烧水,担心这些崽子们光说话不干活,提着擀面杖又冲了出来,却见半空中面粉与肉馅飞来飞去,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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