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先祖保佑国祚康安了。
“父王宠信妖人,祸乱宫廷,此为必然。”朱棠道。
“你倒是挺看得开。”青岑道。
“不然又如何?我若看不开,也就不会放弃公主身份入仙门了。”朱棠吃光了薄饼,觉得甚是美味,将掉落在衣襟上的碎屑也捏起来放进嘴里。
“你还真的不像是一位公主呢。”青岑笑道。
我原本也不是一位公主啊。朱棠想了想却没有说出来,这世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身份地位也没有办法决定一个人的脾气秉性,公主也未必千篇一律,有慕尚这样娇纵傲慢的,也有枫琊帝姬那样英姿飒爽披甲上战场的。
“我还有一位兄长在人世,失散多年,也不知他在何处,虽说无甚亲厚,到底还是有些惦念的。”青岑忽然叹气道。
“你此行可是为了找他?”朱棠问道。
“怎么会。”青岑轻轻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巧出门就能遇上的事,不过是多增加一份希望罢了。”
朱棠再明白不过,心中牵挂着一个人的时候,看山是他看水是他,任何一个他可能或者不可能出现的地方都要寻过了才甘心,就算在街上看到一只猫,也要拎起来瞧一瞧是不是与他长得相似。
“敢问青岑姐姐兄长的名姓?我也好一同留意。”
“青城。”
青岑报以感激地望了朱棠一眼,又与朱棠说了些话,不远处摘星正百无聊赖地将胳膊搭在船舷上,翘首以盼地望着远处,不多时星河便回来了,意味深长地看了朱棠一眼,然后进了船舱跟季竹尘复命,看见朱棠也跟了上来,显得有些犹豫,季竹尘道:“但说无妨。”
星河深呼吸一口气,道:“是,师父。慕国发生叛乱,将军韩兼邺打着清君侧的名义造反,人间怕是要改朝换代了。”
季竹尘点点头,示意旁人出去,慕尚留下。
朱棠皱起了眉,清君侧?慕尚的父皇是个昏君,身边妖媚的妃子有好几个,不知清君侧清的是哪一位?莫不是修斓?这可有些好笑了。
季竹尘看朱棠一脸云淡风轻,似乎全无担忧,道:“你早就知道?”
“有因必有果。”朱棠道。
“那你可知你国中那位平宁国师的来历?”季竹尘问道。他果然怀疑上了修斓。
“慕尚只知道平宁大人十分神秘,在朝中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深得陛下信任,其余不知,他素以假面示人,恐怕除了陛下无人知他真正面目。”朱棠斟酌着措辞,这些都是修斓对外表现出来的已知条件,总不能让她坦白平宁国师就是臭名昭著的地魔修斓吧。
季竹尘看着朱棠,目不转睛,沉静如水,看得朱棠心中发毛,头又往下低了几分,显得有些心虚。
“他派你来蓬莱是为了什么?”季竹尘道。
“季宗主的意思,慕尚不懂。”朱棠的额头渗出冷汗,目光游离不定,心中暗暗叫苦。
“他可是为了林风幻海的秘密而来?你受他指使,还做了什么?”季竹尘的威压冷冷地摄住朱棠的心魄,时间仿佛静止。朱棠扑通一声跪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林风幻海有什么秘密她根本就不知道,修斓把她当做一枚棋子,却根本没有告诉她应该做些什么,朱棠早就怀疑过修斓的真实目的。
“人怎会无缘无故相似,我早该怀疑的。”季竹尘扔下冷冷的一句话,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朱棠,拂袖而去。
都怪玄霜变作自己模样,才惹怒了季竹尘,让他怀疑修斓间接迁怒自己,人怎会无缘无故相似,是呢,慕尚长了一张与秋玉瞳七八分相似的脸,自然会引起季竹尘的注意格外关照,那么是否修斓的目的就是如此呢?自己只是一个吸引注意力的幌子,将蓬莱这潭水搅乱,然后再由修斓派进去的人浑水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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