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山大大十二峰,高低错落山势雄奇,山间飞湍瀑流古树遮天蔽日,崖边峰顶终年云雾不散。
弟子门生修习之处名曰讲武堂,位于气宗玄惘峰,距离气宗主峰并不远。原本蒋笛觉得打扫讲武堂并不是什么麻烦事,却在上完了一天策论课之后才被告知打扫只能用扫帚与抹布,不能用法术,并且要连带着讲武堂外面的练武场一起打扫干净。
玄惘峰上多是些不耐寒的乔木,冬天到了便光秃秃一片格外萧条,更是秋天一过就开始落叶子,刚扫过就又落了一层,怎么也扫不干净。
“哇,我怎么从来都不觉得讲武堂这么大啊!”蒋笛扶着扫把,叫苦连天:“我偷偷用个风诀也没人知道吧?平时武伯就是用风诀扫叶子的,我也会!”
“若是被发现了,你晚饭也别想吃。”朱棠没什么好气,继续扫着地,身体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是肚子饿的感觉还是很难受。
“现在恐怕饭堂只剩下饭桶了。”蒋笛撅着嘴道:“本来听教习叨叨一天策论就头昏脑胀,还要干活。季宗主只让我们打扫,没说不让用法术啊!苏茗真是的,狐假虎威!”
“那个,对不起啊尚尚,你是不是都没有做过这样的粗活啊?”蒋笛有些不好意思,连声道歉,公主金枝玉叶,扫地这种事恐怕是第一次做吧。
慕尚公主这具肉身是真的娇贵,不过扫了一会地,手上就磨起了泡。手指疼的心烦,蒋笛又像个蚊子哼哼唧唧,朱棠忍不住回头,冲蒋笛恶狠狠地道:“够了,无敌你给我闭嘴!昨天晚上是谁说就算我不是公主也要和我做朋友?能不能别再提我的身份?再说公主两个字我捶死你!”
蒋笛惊恐:“我没说!”
“咦?公主,什么公主?”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朱棠转身瞪向那人。
“你就是慕尚?”那人进了讲武堂,先是夸赞了二人地扫的不错,又把目光转向了朱棠。来人身穿墨绿色弟子服,长相实在没什么特点,朱棠觉得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此人正是拜在术宗门下的李梵。
“啊,是李梵道兄啊!”蒋笛在拜师大典上与李梵见过,笑着道。
李梵绕着朱棠转了几圈,细细打量,饶有兴味道:“绛师兄跟我提了你好多次,我还以为是怎样个妙人儿,原来是你,怪不得能被那酸书生这样记挂。”
“你叫李烦?是挺烦的。”朱棠心中翻了八百个白眼,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绛鸿生是剑宗弟子,朱棠看在季竹尘的份上还留有几分薄面,这突然冒出来的李梵又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嘲讽她?
说起来修斓给她找的这具身体虽然契合度很好,但是这个身份却没有带给她一点便利,反而处处遭人嫌弃。
“啧,牙尖嘴利的。”李梵挠挠头,他这人虽然闹腾了些,却没什么坏心眼,他拿过朱棠和蒋笛手中的扫把,道:“我刚从饭堂回来,你们再不去就没得吃了,讲武堂我帮你们扫了,季师叔不会发现的。”
朱棠有些意外,她原以为李梵是和秋昭一样来看她笑话的,却没想到李梵会主动相助,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重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语气也软了几分:“不必了,既然受罚便没有别人代劳的道理,还是我们自己来吧。”说罢便想拿回扫把,被李梵一下子看到了手上的血泡。
“哇你是面人儿成精了吗?扫个地也能受伤?”李梵大呼叫起来,修仙之人身体都异于常人,寻常事很少能伤到,要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他此时定要捉起朱棠的手研究一番了。
你才面人儿成精!你全家都面人儿成精!朱棠连忙把手缩进袖子里,她向来要强,此时被慕尚这不成器的肉身拖累,心中也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羞气。
“有人受伤了吗?”又一个声音插进了几人的谈话,朱棠回头一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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