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牢房的尽头,夜痕终于找到了重祤。
重祤浑身被绑满了锁链,身上倒是没有伤痕,但这个地方阴寒潮湿,重祤面色惨白的吓人,眼睛紧闭,也不知状况如何了。
夜痕心中一揪,忙上前弄断锁链,将重祤扶住。
重祤感受到变化,悠悠的转醒,看见面前的人是夜痕,他猛然一惊,拽着夜痕的衣袖道:“夜痕,你怎么在这里?”
夜痕默不作声的看着重祤的模样,眉目间罕见的染上了怒意。
他将重祤背在了背上,冷声道:“我先带你回魔界。”
“夜痕”重祤轻声唤,似乎也明白他为什么而生气,语气带着心虚的讨好。
夜痕悠悠的叹看口气,始终不忍对重祤冷淡,他轻声开口道:“我不怪你,你是怕我出事才会这般做的,但是我怨你,怨你一人闯入险境,把我排除在了外边!”
夜痕道:“你以为你这样对我就是好了,重祤,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早已生死与共,你这样将我排除在外,不就是在缩减我们二人的存活机会吗?”
“!“重祤一怔。
夜痕回头用眼睛余光看了一眼伏在自己背上的重祤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着,夜痕带着重祤回到魔界。
一路上,虽有天兵,不过天兵不可能察觉到他,至于其他人,大部分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自然不会阻拦他。
况且,他身上察觉到了戈焱给他下的术法,是帮助他隐藏的。
方才他在大殿外站了那么久,天帝一点都没察觉。
许是这戈焱术法的功劳。
看了天帝在大殿里的模样,夜痕终是相信他的父亲变了,变了而不自知。
昔日的父帝,虽然怨恨戈焱,但是好歹是以天界的利益为先的,他有身为上位者的觉悟,带领着天界一步步朝前路而去。
可近些年,他对戈焱的怨恨日渐增多,已经到达超越了他心中其他所有的物与人。
母妃被冷落如此自己要被屠杀如此
现今他甚至不将天界放在了心上。
怪不得这么多仙君急切的想要换个天帝。
夜痕想着,已经到达了魔界,他将重祤放在了床上,出门找魔界的医师。
但放抬步,就被重祤抓住了衣袖。
“夜痕你先别走,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扶笙上神还好吗?”重祤担忧的问。
夜痕道:“你现在才是不好。”
重祤摇头:“我没事,只是那寒气不能抵御,我的身体受了些寒而已,离开那个地方,我自然会恢复,倒是我这么久没回来,我扶笙师父可还好?”
重祤担忧的问,夜痕抿唇开口道:“你扶笙师父一直在他的府邸并没有回魔界,他好不好并没有消息传出。”
“这样”重祤垂头,抿唇道:“这样才对,没消息便是好消息,证明他暂时没事,这样才好。”
远在自己府邸的扶笙,醒来便没看到戈焱,他心下一阵慌乱。
眼下他这个情况,戈焱能去哪里呢?
按道理说,他不会离开自己
除非魔界有重要的事,亦或者他去寻找救治自己的办法了。
扶笙等了一会,没有等到扶笙,那涂跑出去亦没有归来。
人身体不好,临近死亡,就会害怕孤单。
守着空荡荡的院子,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这种感觉很可怕。
扶笙从没有过这样的孤单
他强撑着身体站起,他这个身体不适合大动,但这里寂静冷清的可怕,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只有他的院落。
他强撑着身体回到了魔界,魔界戈焱的院落却并不见戈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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