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山河染血。
只记得人潮如海。
只记得身边之人越来越少。
只记得当她冲上那处山坡时,对面那些铁皮人愕然的眼神。
嘶....似乎是个大官儿?
既然杀红了眼,哪还管他谁是谁!
莽就是了!
四溅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衣裳。
疯狂的厮杀。
有的。
只是受伤,死亡。
她记不得自己厮杀了多久,反正敌人是越来越少。
到最后。
那些背靠大旗的铁皮人只剩下十几个时,其中的主帅终于走出来。
对着她挥手?
那意思,是要和她单挑?
管他呢!
体内压抑不住的磅礴血气外放,脑子一热,她就冲了上去。
重伤。
伤上加伤。
什么将军不将军的!
说好了一对一!
结果要被她打死时,还特么的不是反了悔!
不过都一样。
多杀一些罢了。
被人再心口捅了一刀?
没死就成!
可还是好痛啊....
躺在尸体堆里,望着自己手中的头颅,东方白蒙圈半响后,忽然想起。
她可是来当护卫的!
好端端的,怎么就把敌人主将的脑袋给摘下来了?
望了望四周。
没人。
哎。
杀都杀了,总不能白干了吧?
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拎着那脑袋往旗杆上一甩。
旗帜倒下。
东方白咧了咧嘴。
不是兴奋,是疼的!
可说点什么好呢?
对了。
本子里都是怎莫说来着?
哦。
斩杀敌将,通报性命。
可自己的名字.....似乎缺了点杀气?
于是乎。
某人嘴一瓢,本该喊成东方白的声音,就化为了不败。
东方....不败?
听起来似乎不错?
迷迷糊糊的打了场北伐。
等她被人从战场上抬下去的时候,只觉得自己都恨死自己了。
为什么要贪嘴?
没事儿瞎起什么好奇心?
混混日子不好么?
哎。
从军营到马车,再到船上。
养了三个月的伤,她才算是能够将就着活动一下筋骨。
然后呢。
立下大功的她,就被某个没良心死丫头给扔去挖石头!
不开心啊!
我可是功臣!
你们就这么对待功臣的吗!
自己出去潇洒,把我扔给死丫头?
挖石头不算,你还让我去抓人?
我这伤还没好利索呢啊!
东方白后悔了。
她就不该贪嘴的认一个不靠谱的师父。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又能怎么办呢?
一天又一天。
东边跑完跑西家。
刚开始打打杀杀。
等杀得差不多了,那些人见了她,就跪地磕头。
似乎挺没骨气的?
似乎....也挺可怜的?
谁知道呢!
谁管他呢!
天底下的人,再可怜,还能比他更可怜么?
反正死丫头交代给她的任务必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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