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为使自己早日修成小乘无极功法,曾用大乘功力助自己行功,自己虽身受其益,也懂得个中要领,但从未一试,加之自己中乘法迄未修成,功力尚浅,能否奏效仍未可知。但包世仇生性豁达,行事果断,知此举对自身纵有耗损,也是即消即长,并无大碍,对居灵则有益无害。况且五毒教内功心法,与玄门略有相通之处,和而不悖,何妨一试。
包世仇见后院宁静无事,便与居灵说明了自己的打算,居灵自然喜出望外,登时去唤来阮冲,在屋外守护。
包世仇嘱咐居灵一如平常行动,不沾不滞,无思无念。他自己则坐在居灵身后默默运功,右掌心贴在居灵的至阳穴上,将混元之气送入居灵督脉中。二人相处虽久,却从无肌肤之亲,骤然皮肉相接,居灵浑身一抖,不禁心旌摇动,难自持,忙静心涤虑,收敛杂念,才慢慢平静下来。初时,包世仇不敢操之过急,而居灵也仅觉督脉内如春风轻拂,稍异于往昔而已。逐渐地才感到包世仇掌心渐热炙人如灼,督脉中似有涓涓流水,破冰而出,通体舒畅,忽悠欲睡。
包世仇初试此法,不知深浅,恐居灵骤然加之难以适应,行功不足半个时辰,便让居灵躺下歇息了。
此后,包世仇为不惊扰阮冲,一连两次在夜深人静时,循序渐进助居灵行功,但他听得出阮冲夜夜都在花墙外守护着。
第四天午夜,包世仇第四次助居灵行功,居灵觉得包世仇掌心如火,炽热难当,自己如身处蒸笼,百脉鼓荡像江河解冻奔腾不已,但不似前两日那样,格格难入,燠涨难忍,反而觉得有些水乳相融混为一体,默默中心宁神清,万虑皆空,整个身心仿佛溶于浩渺无际的大海中。
突然,居灵觉得两耳一声轰鸣,似乎是响了一个炸雷,又似乎什么也没响,一股甘泉由头顶浇下来,登时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居灵睁眼一看,自己仍坐在床上,两耳清朗,通体舒泰,好像做了一个梦,却什么也没梦见,包世仇坐在对面椅上,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居灵忽忽悠悠地问:“我好像睡了一觉。”
包世仇点点头。
居灵又问:“有多久?”
包世仇说:“一会儿。”
居灵说:“我觉得睡了很久。”伸腿下床,陡然觉得两腿飘轻,功力在体内盈盈流动,喷薄欲出。她晃晃头,仔细一想,忽然呆住了,这不是老教主说过的贯通督脉现象吗?这是真的吗?这是五毒教内功的最高境界,连内三堂主有的尚未达到如此境界,我怎么几日之内竟然
她一下扑过去,抱住包世仇又哭又笑,两脚直跳。忽又回身抓起桌上长剑,飞身出屋,在院内把总也练不成的一招暗香浮动,翻来覆去练了七八遍,一甩手把长剑插在地上,跳着脚叫:
“我练成了!我练成了!”
回想起为报父母之仇,多年辛苦孜孜以求的东西终于得到了,禁不住欢喜若狂,跑过去一把抱住包世仇又大哭起来。
包世仇拍拍他肩膀说:“小点声,不要惊动阮冲。”
居灵问:“他在哪儿?”
包世仇说:“在花墙外面。”
居灵一紧脖子,向花墙那边叫了一声:“阮大哥,谢谢你。”
第五天早上,有人回来禀报,赵姓父子突然出南门西去。包世仇一听便要动身,居灵拦住他说:
“自有人前去跟踪,你忙什么?”
包世仇不好意思地说:“这太给阮堂主添麻烦了。”
居灵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你有个教主姐姐,又是五毒教的恩人,所有教中弟兄还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若不然我们临走时,教主怎能把天魔令交给我,别说开封分堂,调动内三堂也是令出即至。”
包世仇这才知道离苗山时,无邪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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