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模糊，重复了整整九次，泼天大雨覆盖了祁连山脉的每个山头，也掩盖了帐篷里曾经发生的真相。

    叶未央站在那儿，看着卷帘身后的虚影正在慢慢的消失，天神下凡甚至是罗汉降世都无法拯救祁连山脉那个人的命运，就在卷帘的本源虚影已经被消耗完的时候，卷帘睁开了眼睛，目光中平静如水。

    祁连山脉也是云收雨住，又恢复了一片朗朗青天，但卷帘还是忍不住看向了旁边这个二十五岁的青年，看着他还带着泪痕的眼角，问出了祁连山脉中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你恨她吗？”

    叶未央听到了这句话，像是听到了一个他不想听到，但是又只能听到的答案，他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当过天神，吃过人肉，最后变成罗汉，又被折磨虐待了数千年之久的卷帘，失望的声音在卷帘的耳边响起。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你爱她吗，最终也只是神灵的思维吗？卷帘，你太愚蠢了，不懂男女情爱，你就丧失了人生至少一半的乐趣，而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是你回归人族最好的礼物，现在那些大人物不会放过你了，我只希望你到时候能像郭靖一样拥有一份完美的爱情。”

    叶未央的语气到这儿已经变成了极为的愤怒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沙师弟的真灵，语气无奈又悲伤。

    “你为什么说谎呢？是天帝将你救出了阿鼻地狱，不是什么王母娘娘啊，你为什么要听她的话啊，这是命运长河上真实发生的事情，王母娘娘的谋划成功了，我们在这儿开辟出了一条支流，没有后路，也没有未来，这是你的选择，也是我的宿命，停留在乱世里的我们最终也只能止步于王者大陆了，没有可能再杀出这片苍穹了。”

    叶未央此时颓然的坐在了地上，看着这个云雾缭绕的祁连山，无数人的命运在其中被抉择，命运的长河在其中开出了无数条支流，无数条支流在荒芜的土地上肆意的流淌。

    又归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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