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亲如兄弟般的朋友,可这种想法实现的可能性还是几乎为零:我c你,甚至包括夏莲,我们的父辈都挨过饿,都知道挨饿的滋味,也知道粮食对于农民的重要性;而且我是市里树起的种粮典型,又获得过‘全国种粮状元’的称号,那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啊;再说我已经在村里种了十多年的粮食,耕种耙收c碾打晾晒,全套程序都熟门熟路。所以,我现在暂时还没有和你联手的打算,更不想弃长就短改种酒黍”
在张天远和李进前你来我往的对话过程中,赵夏莲始终默不作声一字不落的听着,但却并未插话,因为她在等待时机,一个合盘托出土地“三权分置”方案及其重大意义举说服张天远交出全部耕地的最佳时机;正在默谋之际,李进前微微一笑,说道:
“天远,我丝毫没有绕开你自己单干的意思,我只想和你联手合作,因为豫js31号对于我和‘香雪’公司而言,真的是太重要了,机遇稍纵即逝啊。这样以来,虽然‘天凤’在短期内收入可能有所下滑,但最终却会和‘香雪’实现互惠双赢。如果你连联手合作都予以拒绝,那我就只有自己单干了。——中央文件支持依托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带动,建设‘生产加工科技’的现代农业产业园,所以我以‘香雪’公司为龙头,带动仲景村酒黍种植的做法,是完全符合国家政策的!”
“绕开我自己单干?那更不行。——要知道我在村里流转大家伙儿的耕地,是签了流转协议的:我经营他们的土地,支付给他们费用,而且每年年底都有分红,还有福利”
“可我知道你们的耕地流转协议一年一签,现在马上就要到年底了,明年的流转协议也该重新签订了;而且我更知道,市镇两级已把咱村确定为土地‘三权分置’改革的试点,也就是说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土地都要全部收缴村里,经过农开公司大规模的综合整治后,重新对外承包经营”
“天远,情况是这样的,”赵夏莲认为是该自己表态发言的时候了,“我这次回村担任支书,就是为了搞好土地‘三权分置’试点工作。所谓‘三权分置’,就是打破以往土地在形式上完全由农民自己所有c拥有和经营的模式,改为土地的所有权归集体所有,承包权归农民拥有,而经营权则依法依规流转给农业经营主体;市镇两级关于咱村这次土地‘三权分置’的改革模式为:‘集中流转——整理提级——再次流转’。如果这项工作做好,必将最大化的实现农民从土地中获取的利益,带来农村生产关系的重大革新”
张天远仰头望着玻璃亭天花板上的吊灯,语气虽然平静,但却极显执拗:“不行。我不管什么龙头企业带动不带动的事,也不管什么土地‘三权分置’不分置的事,我只管种好我的小麦玉米,当好我的‘种粮状元’。——要我交出土地种植酒黍,坚决不行!”
“天远”
赵夏莲和李进前同声叫道。
“哦,”张天远这才猛然回味过来,觉得在两位少时的挚友面前,自己的态度过分强硬了些,便抱歉的一笑,“夏莲,进前,咱们村祖祖辈辈种植的都是小麦c玉米c高粱c大豆和红薯这些粮食作物,就连烟叶c辣椒c棉花之类的经济作物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儿个种明儿个不种的,而且自打包产到户以来,绝大多数农民都在潜意识里把土地完全当成了自家的私有财产,你们现在却要来搞‘三权分置’,要来改种酒黍。我不答应,村人们想来更是不会答应的。——牛不喝水强按头,只会收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我只种一季酒黍,又不是全年都种!”
“土地‘三权分置’,改变的只是承包权而已!”
李进前和赵夏莲的再次解释,只换来张天远的四个字:
“那也不行!”
李进前右手拇指和中指端起泥杯放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