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多久,想来都让人后怕。”
宋衍看了眼窗外,今夜无月,连星光都是黯淡的:“既然是破窗而去,不如去外面看看。”
院中的一切与方才无异,若是说不同,便是那副下联一半还挂在墙上,另一半已经轻飘飘垂下,花予上前看了看,又抬头望一眼二楼窗户那儿透着的烛光:“是从院中逃走的,这幅对联半个时辰前还好端端的,并无异样。”
她翻了翻半垂下的那截对联,上面除了先前见到的补贴过的印记,还多了些剐蹭的痕迹。
“他应该也没想到清河会在那时候过来。”慕恒上前站在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所以逃得匆忙,以至于游墙时蹭到对联。”
“大晚上的,这是这是闹什么事啊?”
老驿长是被外头的声响惊醒的,他饭后便睡下,此时才闻声赶来。先前是不明所以的样子,直到听清河将事发经过原原本本道来,惊讶地睁大了眼:“怎么可能?我在西河驿站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的瞌睡醒了个干净,忙问花予屋中有何损失。
“应该不是寻常偷盗。”慕恒眸色沉沉,眉心微拢:“若是为财,没必要在柜子里躲着。”
花予点头:“我和春酌饭后便在院子里散步,半时辰才回去,回去时屋中并无异样,以至于我俩差点没发现此事。”
“是为人而来。”宋衍也听出了大概,道:“西河之地虽有柳家为害一方,但除此之外民风朴实,极少有偷盗之事,更何况是驿站这种时有驿卒出没的地方。你们今日刚到便发生此事,断不是意外。”
花予听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有惑:“可我确是第一次到西河,除了同行之人,再不认识旁人,更莫说与人结怨,如何会有人找上我来?”
“也不一定就是盯上你。”慕恒道:“我们下午抵达西河,二楼空置房间太多,我们又分散入住,即便是有备而来之人也不一定能辨得清每个房间都有谁人居住。”
他的声音温柔了些,似是安抚:“所以你也无需紧张,就如你所言,你初至西河,又从未与人结仇,此事实则与你无关也未可知。”
花予微垂着眸子,觉得慕恒的话在理,可如若不是为她而来,那被针对的又该是谁?他们此行所携之人并不多,如果按照慕恒的话去理一理,大半的人都该是无关之人才对。
她悄悄看了眼慕恒。
他没有再看他,而是正在低声和宋衍说着话,侧脸的轮廓流畅而笔挺,神情分外专注。花予觉得他们这一行人,唯独他像是有故事的人,如果当时藏身柜中的人确实因为某种目的而来,那十有八九,是朝着慕恒。
她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便想要告诉慕恒,可转瞬一想,又暗自骂了自己一句糊涂。
这么浅显明白的道理,慕恒难道不知道吗?方才对她说的话不过是安慰,不让她惦记着受怕罢了,她都能转瞬想到,何况是他。
那边,宋衍也在轻声问慕恒:“八成是你惹来的人,你心中可有个方向?”
他和慕承也是从到大的情分,对他的过往几乎无一不晓,否则也不会有此一问。
慕恒沉吟:“我自有考量。”茫茫夜色中,他的目光透着微凉:“不过若是为我来此,便不会轻易将旁人牵涉其中。此行前来只为柳元闵之事,别的事可作不见。”
宋衍似是不赞同他的决定,皱了皱眉:“你果真这般想?那你如何——”
他顿了顿,眼神瞄了眼不远处的花予:“人是藏在她屋子里,受惊吓的又是她,你如何给她解释?”
慕恒轻声笑笑:“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孰轻孰重,她掂量得清楚。”
“哦?”宋衍闻言挑了挑眉:“但愿如此。”
原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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