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前,被大群秦兵堵住,长矛如林,将残存的羯人堵在屋里,廖残生一时也挤不进人群中去。
他停下脚步,四下张望,向着屋后绕去。
没有找到后门,廖残生也不再多费工夫,直接翻身上墙,爬上了屋顶。
破烂的茅草屋,顶端有大大小小的漏洞,一旦下雨下雪,里面的奴隶就只能忍受水淋的苦楚。
廖残生在屋子后部的屋顶上找了个大些的洞孔,猛地一跺脚,将屋顶跺塌一大块,露出更大的窟窿。
轰的一声,他从大洞中跃了下去,落到了房屋里面。
破烂的大屋子,正门处堵满了人,大都背对着他,疯狂地与门外的秦兵拼杀,就像落入陷阱的绝望野兽。
落地的声音惊动了一个瘸腿的青年羯人,迅速转过身,就看到一抹寒冷刀光迎面而来,占据了他整个视野。
喀嚓!
雪亮的刀光,化为大片殷红,鲜血喷洒,眼前迅速陷入黑暗,再无半点光亮。
廖残生含愤而来,利刃出手毫无顾忌,狠命一刀横斩,直接就削去了他半边脑袋,那瘸腿白人青年仰天而倒,头盖骨在空中翻滚,白浆漫天飞射,洒落在屋中众多羯人的头上身上,带着头发的骨头直接飞出了门,砸中了一个秦兵的脸庞。
惊怒喝骂声立即响起,有一半羯人转过身来,挺刀枪向着廖残生乱斩乱刺。
但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刻,廖残生已经纵身前扑,掌中刀快速旋转,噗的一声,斩进一个精壮白人老头的腹间,将他整个人斩倒在地。
钢刀如行云流水般从他腹中抽出,随手上撩,将旁边一个独眼白人手臂砍断了半条。
残肢飞起,在空中旋转着,洒下漫天血珠,啪的一声,砸在一个身材粗壮的白人女子脸上。
那女人躲也不躲,粗着嗓子怒吼着,菜刀飞掷,笔直地射向廖残生的胸膛。
纵然怒火烧尽理智,廖残生战斗的本能还在,脚下一晃,飞速侧身,那锋利菜刀从身边掠过,喀地射进身后的木柱上,颤动着发出嗡嗡的响声。
廖残生身子还未站稳,右手钢刀已然挥出,尽力伸长手臂,斩向那羯人健妇。
悍猛的白人女子,努力仰头想要躲过这一刀,却终究被刀尖划断了喉管,仰天倒下时,鲜血从喉间喷出,向天喷洒,恍若赤色喷泉。
数枝刀枪同时递向廖残生身上,廖残生纵身飞退,躲过多名羯人合力斩杀,站在屋角,瞪大血红双眼冷视残存的羯人,发出嘶哑的声音:
“你们这群吃人的禽兽”
话声未落,他已经和身扑上,借着羯人刀枪斩刺招式用尽的机会,狠命一刀当头斩下,劈进一名羯人的顶门,连刀刃都砍得卷了。
左手挥出,劈手夺过那名敌人的短矛,纵身飞退,矛柄同时前探,重重戮在一名羯人胸腹间,痛得他大叫一声,捂着腹部跪倒在了地上。
嗖嗖嗖,廖残生掉转矛头,奋力狂舞,在空中甩出枪花,将冲上来的羯人刺倒在地。
屋中突然出现的变故,让门外进攻的秦军压力大减,看着羯人的防守不再那么密集,立即就有数枝长矛凶猛刺入,将守在门口抵御的羯人刺得浑身鲜血淋漓。
短矛漫天狂挥,廖残生疯狂在屋中来回冲刺c后退,每一枪刺出,都有一名羯人倒在地上,多半是大腿或腹部中枪,倒在地上凄厉惨嚎,一时都还死不了,只能绝望地盯着厉鬼般的敌人,悲愤至极,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但这终究只能是妄想,同样怒火中烧的廖残生连挥几矛,再想继续追杀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有敌人还能站在自己面前。
坚守在门口的两个羯人终究被门外捅来的长矛乱枪刺倒,秦军蜂涌进来,刀矛并举,向着地上躺倒的羯人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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