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帮主!多谢堂主!多谢各位大哥!”李丁跪在地上,抱拳高声说道。
“多谢多谢”早沉浸在巨大幸福跟巨大荣耀中的王宝跪在地上,跟着李丁的节奏,也语无伦次地说着,感到面前一阵眩晕
跟以往相比,这次的封赏着实不薄。
不说酒肉,二百两雪花白银,足够他们两个贫苦的牧马人潇洒个一年半载的。
话说,人活在世上,不就是为了活出个人样子吗?
那究竟什么才是人样子?
天生一副络腮胡子,大字不识一个的的王宝自然是不清楚的,他只知道,要有酒c有肉,还要有女人。
酒,肉,还有女人,总不会从天上凭空掉下来。
要花银子。
上等牛肉,窖藏老酒,还有滋润的女人,意味着要付出更多更沉的银子。
雪花白的银子。
雪花白的银子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天上只会掉雪花
说话总摆出一副文绉绉模样的李丁怕是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除了酒肉女人,在他心中,这个所谓的“人样子”大概就是要出人头地,至少,不能受人欺负。
望着胳膊上的马头刺青,又摸摸腰间的马头弯刀,抬头望望那面巨大的马头旗帜,使劲攥攥沉甸甸的银子——至少,在这个时候,他们一定认为是活出了“人样子”。
哪怕那些策马狂奔的家伙没一个正眼看他们。
那又怎样?现在,他们的怀里揣着银子。
二百两,雪花一般白。
硬邦邦,沉甸甸。
只有银子,才最实在
两个牧马人,两把弯刀。
消灭了一个流沙帮。
自称大漠第一帮的流沙帮。
只得到了这么点奖赏。
但王宝李丁早就知足了。
虽然只是靠山帮最不入流的角色,但连他们也清楚,在靠山帮眼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乌合之众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甚至,在王宝李丁看来,这群家伙还真值不了二百两银子这个价。
堂主实在是高看这个所谓的流沙帮了。
揣着银子,信马由缰走在无边的大草原上。
他们幸福而自足。
他们不知道,他们两个随意的一次出手,就替帮主解决了一个烦扰已久的心头微恙。
流沙帮虽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毕竟在大漠经营日久,难免会有坐大的嫌疑。
何况,他靠山帮不也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帮派一步一步坐大的吗?
一只羊羔,都指不定会长出尖角,更何况一只狼崽子?
大漠草原,只隔区区二十里两界山。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个酣睡于卧榻之侧的,还是只危险的狼崽。
说不准哪天长大了,就咬你一口。
这是他靠山帮绝对不能容忍的。
任何潜在的对手,都要及早清除掉。
最好是连根拔起,连丁点毛须都不留下
贵为天下第一大帮,他们太明白这个“第一”,是多少血肉与枯骨堆出来的。
他们拥有肥美的草原。
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浇灌出草原的,是雨水,还是人血
争第一不易。
守第一更难。
当然,他们有的是实力,随时去剿灭流沙帮。
可惜师出无名。
失却了江湖道义,这个代价实在得不偿失。
但谁曾想,这群乌合之众瞎了眼,自个送上门来了。天赐良机,既然亲自送货上门,何不照单全收。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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