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地猛提了一口气,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急掠了过去。
一面墙c两间房口院子,几乎只用了三息的功夫,吴侠就到了那院墙之外。空荡荡的街面上,别人人影了,就连只野猫野狗都见不着。
哎,吴侠颇为无奈的轻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等到那位前辈再次现身了,此刻他对那神秘人已经多了几分尊敬。
空无一人街道,只有吴侠一人快步疾行,方才与那人周旋了半天,其实却没有走上多远。他四下里看了看,看来是兜了个半圆的圈儿啊。将将又踏出两步,忽有一阵细碎的响动从他身侧的一家大院内探了出来。吴侠耸了耸鼻子,好大的一股血腥味儿
这里是吴侠抬首看了看,是西市街。那日与师傅对坐的客栈就在街角,吴侠想到了师傅那颤颤巍巍的双手,打碎的瓷碗,还有那长着绿豆眼的汉子
那绿豆眼吴侠眯了眯眼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无数人的声音如同隔着晒网层层过滤一般,那汉子当时悄声传予旁人的话再次掉入到吴侠的脑中:“亥时两刻,阿三c阿二望风警戒,其余人随我动手”
亥时三刻先前在蜜香阁遇妖人作法是戌时三刻,而后救游水儿,在去寻乔达的路上从马背跌落,再到方才追神秘人,现在大约也到了亥时时分。
几乎没待思忖,吴侠就决定去查上一看。如今在京城内的一切事情似乎都能和这妖狐案,和钟兕水扯上关系。一切怪事都可能是破案的线索,都可能是为师傅报仇的关键。所以,一切怪事都必须得管上一管,插上一脚。
那一行人,除了独坐的绿豆眼,还有三桌共一十二人,究竟是做什么事情要用得着这么多人手?吴侠边想着边在路边捡了些碎石块,而后单足轻踏,飞身上了跟前的墙头,又借着墙边树枝的力,纵出了三丈五远,刚好落在了那户大院的墙边阴影中。
啊啊——,正巧这一落,惊得一只乌鸦从吴侠身前的树枝上拍着翅膀飞了去。霎时,一颗人头从两丈外的大门旁探了出来,那人朝着吴侠所在的地方瞅了半晌,又将脑袋转了回去。
显然,这便是那警戒望风的暗哨之一,可还有一人在哪儿呢?吴侠不想惊动屋内的人,正面以一对十的胜率本就不高,况且还不知道对方身手如何,贸然行动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自以为是的侠客最后虽能落得个侠义之号,却大多死在了自负之下,这种故事,他小时候听的多了。要知道,天下武功纷繁杂多,用剑绝顶的最后可能被一碗毒酒结果了性命,双刀无敌的也许栽在了埋伏的人海战术中。没人能预料无常的世事,唯一能做的,就是未雨绸缪,多做些准备,最后这句是师傅常挂在嘴边的。
以少对多,最长用且屡试不爽的就是调虎离山。吴侠单手蓦然一甩,一颗石子破空而出,正打在屋檐的一角,而后又弹射旋转,飞出了院墙,滚落在了街上。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息之间,那门前的暗哨赶忙回身查看,另一人则出现在了屋顶。此二人勘察片刻,便相互点了点头,回了原位。
原来在屋顶候着,怪不得瞧不见人影。弄清楚两个暗哨的方位后,吴侠仍没有贸然行动,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立在阴影深处,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的呼吸很平,气息很稳。别说是隔了几丈远的暗哨,即便是有人从这一旁走过,也发现不了这儿竟还站了个人。
似乎师傅先前教的东西,渐渐开始管用了。吴侠缓缓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自己站在濛濛细雨中练功的场景
“侠儿,你知道为何刺客能杀死比自己功夫高强很多的人吗?”李无休站在茅草屋檐下。
“因为他们会出其不意。”
“那你又知道他们为什么能突然出击,一击就成呢。”
“因为他们善于隐藏?”
“嗯,不错,一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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