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佩勒点点头，手从林泠背后一路游走到她的掌心停下，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布华来到的时候，我刚巧有事，所以我没见到她，就这么简单。”他说。

    “就这样？”这样的回答让林泠颇感意外。

    蓬佩勒缓缓摇着头笑，审视着林泠问道：“这是什么表情啊？怎么看起来有人失望啦？”他说着，露出迷人的微笑。

    林泠回过神来，双耳微红着咳了几声掩饰尴尬：“我还以为你们会发生点什么。”

    “就像我们方才那样？”蓬佩勒恶作剧地问。

    林泠摇摇头，脸上挂着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也许我们方才也都是小意思呢。”她慢悠悠地说。

    蓬佩勒吃惊地瞪着她：“方才我们那都是小意思吗？”他扭住嘴，假装不满地问道：“小个子，我知道你作风大胆，因为跟我生活的地方不同。但是，你第一次初吻的时候到底有多大啊！”

    林泠瞪他一眼，摆弄着指尖，漫不经心地答：“不要怀疑我的道德观念，我第一次被吻大约九岁吧。”

    蓬佩勒仔细看着林泠，好笑地问：“是谁那么幸运啊？”

    林泠擒起嘴角笑了一下，回答道：“那是我家邻居的一个小男孩，他大约十岁吧。”她歪着头想。

    “十岁啊！”蓬佩勒搔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我十岁的时候可从没在女孩身上放过太多的心思。”

    林泠看他一眼，继续说道：“有一次我走在路上，总是能感觉身后有个小孩一直在跟着我。当我停下来，转过头纳闷地看他的时候，他突然飞快地跑上来亲了我一下。”

    “就这样啊！”蓬佩勒耸耸肩膀：“这也不算什么。”他说。

    林泠摇摇头：“不，我还没说完。我被那个小孩的举动吓了一跳，我生气极了。然后在他跑到我前面时，趁他站住对我笑的时候我迅速地冲上去用手狠掰他的脸。”她不疾不徐地说。“我保证，那可恶小孩的高亢惨叫声整条巷子都能听得到。”

    蓬佩勒半张着嘴，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啧啧弹着舌说道：“他真不该惹上你。看来严肃正经，才是小伙子的成长之路！”说完，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笑起来。

    “其实布华找我那次，我完全有时间可以返回去见她。”蓬佩勒说着，削薄的唇上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不过，我认为自己比施诺勤快不了多少。”

    “所以你没有去见她？”林泠讶异地问：“那么，她不远千里而来，该有多失望！”

    蓬佩勒因为觉得她的话好笑而翘起嘴来，他兴味盎然地看着林泠说：“小个子，你是在同情她吗？”说完，他耸耸肩。神情由原本的趣味转变成平静，他淡淡地说：“我向来对于这种简略的爱慕之情关注的不多。”

    林泠嘴唇一抿，高度怀疑地用眼角瞄着他：“噢，是真的吗？”她问。

    蓬佩勒看着林泠，嘴角微扬：“也许我这样说可能会有点自大。因为我认为布华和我，只是儿时的一些记忆，她之所以喜欢我，多半是因为我较好的外貌。”

    “你这样认为？也许事实并不像你想得那样呢？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林泠口气轻快地问。

    蓬佩勒摇摇头，低笑着说：“我十六岁的时候，曾有一次回到姨妈家看望她，那是我离开之后头一次回去。从米维和布华看我的眼神中，我就已经十分清楚她们喜欢上了我！这种倾慕的神态我并不陌生，在我骨骼开始蜕变成男人迹象的时候，就很多见啦！”他一派轻松地说。

    “我没听错吧，你是说米维也喜欢你吗？那个用马鞭抽你的小女孩？”林泠惊讶地问。

    蓬佩勒听到她的话，笑起来：“没错，就是她。米维当时就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她看起来比布华还要美，但她喜欢的人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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