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亲自去不就是想让苏忆之难堪吗?这堂弟还真尽职人面兽心
“好。”她的睫毛上下扇动,嘴角上扬,再僵在半空,拿起桌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晃动了一下杯子,“苏先生慢慢喝,我就先失陪了。”
苏逸锋看了看她手中的空杯,笑了笑客气的应道:“好,许姐路上心点。”
看着许君清渐渐走远的背影,苏逸锋攥紧了手里的优盘,眼眸里面闪过一道逸锋光,脸上的笑容明明很温和。随意一招手招来服务员,高兴的大声说道:“今天的单全免。”
夜还挺刺骨的,出了夜色的大门,许君清不禁拦紧自己的衣服,让自己躲在大衣下,风不算凉,但是她身上的每个毛孔好像都在极力收集着空气里寒冷的因素,将她置身于冰逸锋之中,是真的做了亏心事吗?
可是要不这样她连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都要失去了。不她还有一个亲人。
她突然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许沁风,那也是她的亲人,最可悲的亲人。
不知不觉她就已经走到了静谧的走廊上,也还不算很深,偶尔有几个看望的家属或者查房的护士走过,但是看上去还是很清逸锋。
看着眼前这个病房门,这应该是许沁风的病房,想想他还是自己的父亲,抹去全部还是一层血缘摆在那里,所以她还是走到了这里。
轻推开一个门缝,里面没有陪床的人,只有许沁风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手颤抖的向身边的矮橱处伸去,深陷的眼圈中全是渴望和艰难。看到他这副凄惨的样子,许君清迈开脚步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拿起桌上的水杯递到了他的面前。
一句话也没说。
许沁风顺着水杯的方向看去,看清许君清如玉的脸庞,脸上的神情突变,试图用力打开举在自己面前的水杯,可是中风的他上半身能动几下已经是幸运,又哪来的力气打破水杯。
嘴角剧烈颤抖着,咿咿呀呀,声音卡在喉咙,脸已经憋得通红。
“你你”
见到他这样许君清倒是些不忍了,听说许沁风中风后虽是保住了命,但是需要经过长时间的修养才可以恢复正常的语言功能。
她怕许沁风不心把杯中的水弄洒,重新放回了矮橱上。
许君清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在许沁风面前她从来不会轻易流露出了冷漠之外的情感,微微下敛的嘴角很快就收住了,自然眼角处那淡淡的伤感也消失了。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要是想喝水我可以帮你叫护士。”她知道许沁风现在不可能接受她送上的任何东西。
她的话在平静,在许沁风听来都会变了味。
“滚滚”许沁风努力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双眸紧瞪着真要将许君清生吞活剥了。
许君清心里徒然一惊,嘴角早就晕开了自嘲和苦涩的笑意。
好心来看他竟然就换来一个滚字,到底有多恨,躺在病床上看到自己从就不上心的女儿,还有这般戾气嘶声咒骂。
“许沁风你也有今天。”许沁风的话直接将她的自尊踩在了地上,也彻底毁了她那父亲的白日梦,倔强的性格让她再次穿上刺猬的外衣,说话也咄咄逼人起来。
“我为什么要滚,就你这副样子还能保住k集团多久。记得等哪天刘氏回来了,你在去见我妈,至少到时候你不至于连见她的资格都没有。”说着许君清就将水杯往床边一移,冷笑一声,如丝如缕的嘲讽无形中带着淡淡没落,这点没落无人察觉最好。
在受到亲情伤时,她最喜欢搬出自己的母亲加深自己心里的恨意,忽视亲情的冷漠带给自己的伤痛。
时而久之,她抵抗的成了心里挤压最深的伤,无形中不经意的碰到就可以牵动起她最不愿意暴露的脆弱。
许沁风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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