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女人现在这明显是在套话。
她应该想知道苏家的往事。
只不过直接问这事儿,太唐突,会暴露她自己的身份,所以给了这个话头,让自己先说林家的事儿,然后再慢慢转到苏家的事儿去。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陪她玩玩,顺便套套她的话,这女人到底什么来路。
苗雪萍席地而坐,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闺女,咱俩慢慢聊。”
女人略显犹豫,随后还是盘腿坐了下来,眼睛看着苗雪萍。
苗雪萍讲故事的能耐,那是不错的。
她这辈子最喜欢听林乐山说书,后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根据记忆,学她男人说书时的尺寸劲头。
而且今天来这儿扫墓,其实就是想念丈夫了。
能跟旁人聊一聊自己跟丈夫初次相逢的往事,那再好不过。
于是她兴致很高,把自己跟林乐山在崤山的那场狩猎,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那次,两人是分别从两位苦主那边接了买卖,在崤山汇合的,猎物是一对狰。
一开始很不顺利,苗雪萍那会儿轻敌冒进,林乐山为了救下她受了伤。
两人躲到一个入口狭窄的山洞里面,那对狰守在外头,一度是个死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有今天没明天的局面,那自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一夜定情。
苗雪萍食髓知味,白天听书晚上快活,又痴缠了林乐山两天,然后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出来,苗家有一门秘术叫经络术,能治林乐山身上的伤。
苗家女猎人随后施展绝技,这一上手疗效还特别好,猎门老魁首当时是哭笑不得。
伤治好了,又有了上次跟狰交手的经验,林乐山出去就把两头狰给宰了。
那就是一照面的事儿,老魁首当时的男儿雄风,让苗雪萍在背后看得是痴迷不已。
于是这一眼,就是一辈子。
苗雪萍故事讲完了,对面这个女人显然是第一次听书,还真听进去了。
听完之后她意犹未尽,问道:“同时对付两头狰,前总魁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嗐。”苗雪萍说道,“之前那次交手,是我弄错了。
以为一公一母两头狰,看体型是公强母弱,所以我就先冲那母的下手。
结果公母是在一块儿的,我一旦冲母的下手,母的也不差能抵挡两下,而公的就凶性大发,背后那一下子太快了。
也幸亏是乐山在,这才把我给救下来了。
后来我们转念一想,有道理。
你看乐山跟我,那也是一公一母,乐山能一瞬间救下我来,那说明什么?
但凡是活物分出公母来,公往往在天性上,会保护母的。
一旦母的遭受袭击,公的战斗力会比平时更强。
而只要身边有公的在,母的就没斗志。
因为它知道公的会保护它,有天生的依赖感。
所以三天后的交手,乐山调整了策略,先对公的下手。
果然,一旦拿下了那头公的,母的就崩溃了,扭头就跑。
可是有追爷在,它跑得了吗?
乐山一箭就射死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女人微微颔首,随后站起身来,对坐着的苗雪萍深施一礼,“前辈,刚才是我冒犯了。
我知道您是苗雪萍,是苗光启先生的堂妹。
苗老先生对我家有大恩,也算是我的授业恩师,按理我刚才不该对您那样。
只是我目前还有使命,有些事情不便言明。
我这趟来,是想看已位失散已久的亲人,听说她有孩子了,我想见见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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