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话,你抽个空向黎叔叔道个歉?”
王雪言沉默不语,宋以珍对着她叹气:“你这个孩子,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么有主见?”
“妈!”她一副鼓起精神的模样说道:“我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你放心吧!”
宋以珍明白,即使她有千万种担忧,也无法主宰孩子的命运。
上了火车的王雪言,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而已;她会越走越远,自己也会越来越牵挂。
出站口吹过阵阵冷风,王雪言裹紧了围巾,推着行李箱。
背后传来闻一画的声音:“雪言!”
扭头一看,他正朝着自己跑过来。
她心头一暖,惊讶的迎上他:“闻一画,你怎么来了?”
她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抵达杭州的具体时间。
车里的暖气吹得暖洋洋的,刚上车闻一画就往她手里塞了一杯印茶。
她顿时语塞,实在无法想像,他竟然排着队买印茶。
“我记得没告诉过你的!”王雪言疑惑的问道。
他露出一记微笑:“你不记得了?你那天说吃了中饭,下午回杭州。”
她更加诧异了:“难道你一直等着?”
他笑着:“中午一点开始。”
她愧疚的说道:“你怎么不问我呢?万一等不到怎么办?”
他腾出一只手碰了碰印茶:“还暖和呢!等不到的话,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呗!不会傻等的!”
她难为情的笑了:“我又没说你傻。”
两人好几天没见,都有点拿捏着说话。
闻一画问道:“雪言,你、没买车吗?”
她随意的笑笑:“嗯!我没有车。”
尽管好奇,但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
凭着她的收入,买车是不成问题的,他又问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不会开车哦!”
没想到她竟然征征的望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缓缓的说着:“我不会开车。”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透露着万千的感慨和无奈。
他准确的捕捉到了这份伤感,想到第一次和她去工地时差点出车祸时她的异样。
停车,他慢慢的望向她,心疼的说:“因为李明泽吗?”
她并没有忧伤,只是不好意思的应了声:“嗯!”
“他出车祸了?”
“嗯!”她的思绪回到十年前,“我约他去学校复习,他让我去老地方等他。他很兴奋的开了一辆新车过来接我,那是他妈妈送给他的车。他说掐指一算,晚上会有一场流星雨。”
王雪言的声音很轻,说得很慢:“事故发生的很突然,我甚至都没看清楚就被压在座位下面。他的双睛紧闭着,我很怕,想叫醒他,却说不出话。当时那么安静,他头上一直在滴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方向盘上。那个声音特别的清楚,而且让人恐惧。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能受得了呢?我想捂住他头上的血,但是手却抬不起来。后来,我醒了。他们告诉我,我在医院,我没事了。但是,他当场就没有了。他妈妈带走了他,我连他葬在哪里都不知道。我睁开眼,这个世界就没有了他。他就这样离开了我,没有作任何的告别。”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缩在座位里,因为回忆整个人都有点走神。
闻一画心中阵阵抽痛,他抚着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对不起,我为我说过的那些残忍的话道歉。”
她微微笑着,摇摇头:“世界依然在转不是吗?是我一直沉浸在其中而已。”
“雪言!”他唤着:“所以你不学开车?”
她点头,眼睛低望着脚下:“最开始连坐车都很怕。”
他嗓音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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