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一张本就吓人的死人脸,更是阴沉得吓人,死死盯着休息区的两人,主要还是盯着那个隔远看不清脸的男人。
自在当那看戏的客,遂清晰感觉到,身边有杀气蔓延。
火上的油添得还不够。
忽然,依依的手摸上了对面男人搭桌上的手,她主动的,二人相视一笑,很是甜蜜。
不讲理心想着“是哪个男人,竟敢勾搭我的女人”,赵志呈便要走出红伞冲到一楼去。
刚有动作,他只觉身子一轻,随后沉重,硬生生被拽压回了原地,这感觉,就和遂第一次找到自己,把他从空中压回地时的感觉一样。
这种感觉,无关红线。
赵志呈死后第八日,领着遂找到赵志呈的那根红线,一直都存在二鬼的手腕,这是她留下的记号,只是谨防自己看不见的时候,有什么猫腻,她也有迹可寻。
“你现在看见的不就是你之前想看见的嘛,已经应了你的要求,你觉得,做那些事,还有意义吗?”
有意义吗?
幻想过一切从未发生,可现实是,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他明天就要离开,永远都回不来了!!
所以,还能有意义吗?
遂一句话,便让处于盛怒状态中的赵志呈冷静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嗫嚅回应:“没意义。”
随后,时而忧郁时而高兴的死鬼男人不再说话,沉默,忧思,又有怨,就和在家看不见依依的时候一样,他面无表情看着说笑的两人,眼里,又多了几分真切的伤心与不甘。
他想,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这种天气,这种场合,她穿着好看的小裙子,对面坐的应该是他,场景中,应该还有一个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好舍不得啊,距离孩子出生还有七个月左右,这七个月,她该怎样度过。
七点半后,电视里经常上演的,孕妇一进产房,护士就冲出来说大出血,问保大保小啥的,这咋办?
她会不会怕?
于是,目睹媳妇春心荡漾的死鬼老公,开始担心起了自家媳妇的生产之路该是如何凶险、艰辛。
其实,虽然不圆满,情续十年未到,至少,年少时的依依没有把情错付,当初的轻浮拦路的小痞子,没有亵渎她的真心,一生一次的青春没虚度。
事不关己,说出的的话大多带着不解意的风凉,不喜多管闲事,遂淡笑看了一眼依依和那个男人,侧头打量着赵志呈,见着了他眼中的几种情绪转换,最后为克制。
她,似不可闻轻声叹气。
“明天,什么时候走?”
赵志呈是早上死的,但无间鬼门午夜十二点开,虽白日在外游荡引魂,可无间引者都是这时候才带魂回去。
白日是属于活人的世界,夜晚,才是它们的狂欢。
“最后的期限是晚上。”
可以简单回答“晚上”的,可遂没有,一向嫌麻烦的她又多添了几个字,想来,赵志呈也懂了她的意思。
“那,我还可以多看她一会儿了?”
“随意。”
“那,我能抱抱她吗?”
“随意,这是你的事,不过,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你抱的可能是自己。”想了想,遂还是说了老实话。
魂,没有实体。
“那,我能和她说句话吗?”
“她应该听不到,再有,你想她忽然疯吗?”依依之前的状态很不好,这赵志呈和遂都有目共睹。
想起作为死鬼的一个便宜事,她问:“可以托梦,你没试过?”
“她记性不好,平常和她说个事情都得说三次才能记住,做梦,她记不住。”提起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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