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老街没下埋伏,袭击漠北马帮。
九霄月尽心尽责,拚命杀出重围,等他提着箱子冲到情人冈,情四和阿布即刻收网。
情人冈上,集南龟、色鬼、郭大裁缝名头于一身的染王,和曾是他女人的童颜阿布,面对面对视着。
月色如霜,野草匍匐,山冈阴气袭人。
阿布肝肠寸断,泣不成声:“我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下得了手?”
染王面如土色,长叹道:“我不想作无谓的解释。”
阿布尖叫:“你承认是你下的毒。”
染王凄怆一笑:“我没有。”
情四狞声:“死到临头,还想狡辩!”
染王身子晃了晃,没有回应,他死盯着阿布,眼里燃烧着一丝希望。
阿布一句话将他的希望浇灭:“我不想女儿从此背上沉重的枷锁。”
小小布不知亲生父亲的下落,阿布有一千个借口可以哄她,如果让她和染王见一面,小小布得知自己的的身世,接下去的人生就是恶梦。
染王心灰意冷,不再恋生:“十年来,我一直不敢松懈,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却没有想到是你。”
死在自己女人的手中,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动手吧。”染王轻描淡写地道。
山冈上响起了刀声,那一刀的愤怒令大地无声,令月光失色。
※月亮躲进云层,天完全黑下来,松涛阵阵,四野空寂无人。
冈头,静静地伫立着一个人,这是一个满面风尘的年青浪子,他的样子比地上的染王好不了多少,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在年青浪子到来之前,染王已一命呜呼,被人草草埋在冈头。年青浪子将染王挖了出来,情人冈再次上演恶魔的饱食。
阿布不知道染王胸前绣着飞钱帮天大的秘密,导致她发起的寻宝行动整整推迟了一千二百多年。
※五月十三,杜三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桃渡岭镇的大街上,路上行人熙熙攘攘,人们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疯子。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身上,街头依然充塞着做小本生意的商人、小吃摊、闲得发慌晒太阳的乡绅、叽叽喳喳东家长西家短的妈妈帮、还有围在一起摇骰子小赌贻情的小男人。
杜三爷揉揉眼睛,极力回忆出事前的情景。
五月十二夜,桃渡岭老街,跟踪阿布而来的杜三爷目睹两帮人马火拚,九霄月冲出包围圈,提着大箱子跑向古道。杜三爷起身追赶九霄月,一口大水缸拦住了他的去路。缸里爬出一个女孩,杜三爷开始以为是阿布,后仔细一瞧,才发现看错了人,女孩的身材、脸蛋、声音和阿布有着本质的区别。
杜三爷不知,女孩是阿布的女儿小小布!
杜三爷想绕开小小布,小小布死死拉住他衣角不让她走。杜三爷冲了几次没冲成功,最后失忆了。
五月初二夜,风一监视阿布面摊中毒,想不到远在桃渡岭万事巨细的他也着了道。
街头突然骚动起来,人们不约而同汇聚一起,走向同一个方向,杜三爷随波逐流,跟在他们后面。
人流涌向桃渡岭古道,杜三爷拾级而上。走到排岩处,岩脚挤满了人,人们张着头,仰望岩壁。岩壁上凿刻着几行字,看过的人面部表情张扬,有惊讶的、有害怕的、有怒骂的。
石刻记载着一个腥风血雨的故事:
一个天性善良的妻子,被深爱她的丈夫伤害,丈夫背着她做了一件丧心病狂的事。妻子追杀丈夫十年,最后在情人冈相遇,十年仇恨深入骨髓,妻子手刃负心汉。
十年追杀,泣鬼神惊天地。
石刻是夜里凿上的,文中提到了情人冈,人们蜂拥而至情人冈,情人冈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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