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众书生都听清楚了,脸上却露出怀疑和不屑之色。
这姑娘的牛皮真是越吹越大了。
她连病人的面都没见过,更没有替病人把过脉,就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能治好连龚神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病?
秦文远霍的站起身来,对同伴们道:
“时辰已经不早了,我还要回去为家母熬药,咱们还是走吧。”
他知道同伴们的嘴皮子们厉害,素来不肯饶人,生怕他们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让苏轻眉难堪,所以急着要走。
书生们却按住他,笑道:“你急啥,人家苏神医都说了,能治好伯母的病。”
“苏神医,既然你能治好,那就快开方子吧!”
“是啊,快让咱们看看你这位神医的神奇药方!”
“大话谁不会说,如果说出去的大话都能实现,那岂不真的成了神医了?”
书生们读的书多,讽刺起人来也是伶牙俐齿的不露脏字,可却比指着别人鼻子破口大骂更让人觉得难堪。
秦文远气得脸都红了,他后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听了众人的撺掇进了如愿医馆的大门。
结果害得这位姑娘受同伴们的奚落和嘲笑。
“你们你们都闭嘴!”他恼得大声叫道。
书生们一愣,见他真的动了怒,于是收起了嘻皮笑脸。
“好了好了,咱们走吧,好歹给人家姑娘家留点颜面。”
“就是,免得这位姑娘以后难找婆家。”
“走走走。”
书生们拉着秦文远正准备离开,只听得苏轻眉说了一声:
“且慢!”
众人一起回头,脸露诧异。
苏轻眉看向秦文远:“文远公子,如果我猜的不错,龚神医给令堂开的药方,应该是血府逐瘀丸,主治解郁活血,不知道对不对?”
闻言,秦文远顿时“啊”的一声,愣住了。
他虽然没回答,可书生们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位苏姑娘说对了。
“对对对,你c你怎么知道?”秦文远回过神来,表情惊讶无比。
“我只是根据令堂的病情猜测得知。”
苏轻眉不慌不忙,心底更是有了底。
秦文远的母亲应该在四十岁左右,而大夫们给像她这样年纪的中年妇女开药方,通常都会开一些解郁活血的药,血府逐瘀丸便是大夫们最常用的。
因为医书有云:凡一切疑难怪症,皆因血瘀而致。
只要活血解郁,往往就会药到病除。
那位龚神医也不例外,给秦文远的母亲开的也是这味药。
看到秦文远点头,苏轻眉就知道这位龚神医的水平,远不如外界传扬的那么神奇。
“我给你开张药方,一剂就会治好令堂的病。”
苏轻眉提起笔来,飞快的写了一个药方,递给秦文远。
她的话让众书生都吸了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姑娘的牛皮还真是越吹越大了呵!
一剂药就能治好?
她真以为她是神仙啊!
秦文远显然也是绝不相信,摇摇头,也不接她的药方,转身就走。
他生怕再多呆一会,同伴们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一名书生却看热闹不嫌事大,抢着从苏轻眉手里接过药方来,哈哈笑道:
“我来看看神医姑娘开的是什么神奇药方,也好让咱们这些凡人长长眼界嘛!”
他大声念道:“红枣十颗,煎水服用。”
“还有呢还有呢?”众书生听他不念了,纷纷催促。
那书生道:“没有了,纸上就这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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