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激烈点并无不可!主公,我大汉对一州长官历来还有考核的要求,我查看历年朝廷的传文,凡是能有一番作为的封疆大吏,无不是在上任伊始,就大刀阔斧的查撤不法,打击豪强。朝廷对这样的动作是极为支持的,我们还是要从严抓起啊!”
韩馥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个对自己属下几个亲信表明心迹的机会。他沉吟片刻说道:“从严治州是一把双刃剑啊!火候要把握好,既要起到效果,还不能矫枉过正。我是袁家的门生,但是这一路听来,袁本初自从出任渤海太守以来,居然和冀州官员两次加征献贡。我虽然是袁家门人,但是我首先是大汉的州牧。本初的这种行为我不取他!”
说完韩馥用目光看向自己的幕僚,想知道这些人对袁绍是个什么态度。几个武将思想单纯,一个个喊道:“韩公说的有礼,您虽然是袁家门生,但也是冀州牧守。他袁本初越俎代庖,私征献贡,这是没有把韩公放在眼里啊,咱们对这渤海太守可是不得不防啊!”
太史慈更是反应激烈:“主公,这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我愿意提一支军马,为主公监视那袁本初的一举一动!”
韩馥装模作样的听着,不说反对也不说赞同,但是面色却是好看了许多。
田丰善于察言观色,自然是知道了韩馥的心中所想,咳嗽一声说道:“诸位,这样的话在这里说说还行,到了冀州,在人前就不要说了。想那袁家在冀州门生故吏极多,势力极为庞大。我们的做法,既要保持表面的尊敬,但是还是要重点提防。不能叫他们勾结豪强世族,将我们架空。如果他们真的要对付我们,我们也要有果断的措施。”
韩馥心中非常高兴,这样的话还是自己的下属自己说出来,比起自己说要顺耳的多啊。他咳嗽一声,假模假样的说道:“袁家对我多有恩情,只能他不仁不能我不义。再说你们这也只是扑风追影。以后有了确凿的证据,才能下这样的断言。”
众人不敢多说,齐声称诺。荀彧毕竟是韩馥的内弟,这亲疏又差了一层,他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姐夫,如果今后那袁本初真是起了对我们不利的心思,那我们应该如何自处呢?”
韩馥面色一缓,说道:“我首先是大汉的州牧,我们这群人的首领,最后才是他袁家的门生!人家如果拔刀,难道你要把脖子送去给人家砍吗?你们懂了吗?”
田丰和一众武将这才眉开眼笑。田丰在心中暗乐,这才是自己要跟随的主公,知道孰轻孰重,又知道保持自己的形象。至于怎么对付那渤海太守,自有自己这些下属去出头做恶人就是了,这年头一个主公的正义形象那是必须保持的啊!
韩馥自然知道田丰和荀彧说的有道理,不过作为一个后世来的青年,猛的见识到这东汉末年的残酷一面,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够坚强罢了。这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计议已定,车队一路前行,韩馥观察着路边的情形,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路边面黄肌瘦的百姓,时不时出现的荒废田地,都预示着冀州的问题还是很多的。自己究竟应该先从哪里下手呢,韩馥陷入了沉思之中。
冀州魏郡治所邺城,城西的一座府邸之中。正在进行着一场密谈。邺城辛氏,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但也是家大业大。此时的辛老太爷正和自己的两个儿子再商量一件事关重大的事情。
“仲治啊!二房长媳方才送来了颍川亲家的书信,上面说她表姐的丈夫韩馥韩文节,马上就要来邺城就任冀州牧了。说起来这韩馥也算你们的表兄,都不是外人。你们觉得这件事对我辛家是好是坏?”
辛评听到阿翁的问询,想了想回答道:“阿翁!儿子自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文节这次就任冀州牧,是我们辛家进步一扩大在邺城乃至冀州影响的关键。我们是姑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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