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没有表情，一个个停止手头上的活计，从之前的热闹彻底冷寂，时间仿佛停止流逝了般。

    “王二胖子？你怎么了？”胖子是杀猪卖猪肉的，正举着一把杀猪刀，一动不动。

    那只被五花大绑的猪是一头野猪，野猪脖子那里被扎进去一刀，血正汩汩冒出，在地上蔓延，他看到猪眼的死寂，似乎望穿了什么，吓得他赶紧跑起来。

    “疯子？”他来到小巷，看到一个小乞丐正蹲在地上，啃着猪骨头。

    又是猪。

    猪栏，被锁住待宰的猪，猪叫声，还有·····

    天空突然阴云密布起来，狂风大作，很快一场倾盆大雨洋洋洒洒地落下，将他浇成了落汤鸡，宋肆全身湿透，所有被时间凝固的一切又活了过来，他看到所有人都在吵闹，收摊，跌跌撞撞在雨里狂奔，焦急的神色，茫然而麻木。

    他呆呆地看着，雾蒙蒙的天，一切变成了奶白色。

    那只被五花大绑的猪突然活了过来，奋力挣脱束缚，朝他重来。

    而猪栏里的猪也发了疯般地拿头撞击猪栏，头破血流也不顾。

    所有人的人似乎都没有在意这点，或者说······

    他们都成了猪。

    荒谬至极。

    一股冷意从脚底爬上来，冰冷滑腻，他转身，一把刀直接穿进胸前，直接刺中心脏。

    是哪只肥胖的僵尸。

    朱家大小姐。

    朱野。

    宋肆倒地，倾盆大雨洒在他身上，血从四面八方渗出，如同蝶翼。

    “唔——”他睁开眼睛，感觉到胸口涌来的疼痛，原来是桃木匕硌到他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窗外的夕阳斜射进来，他透过窗子看去，玫瑰色的天幕被一片浑浊的金色和橙色包裹着，而没有被包裹的部分透着极为浅淡的灰蓝色。太阳已经落山，余晖迟暮下的一切都显得极为平静。

    这是一个幽静的小村庄，在绿树和山峦里镶嵌的珠子，小、而古朴。

    “小伙子，你醒了？”一个六七十的老妇人拿着一碗黑黝黝的草药进来。

    “我怎么在这？”宋肆问。

    老妇人把草药搁在桌上。

    “昨晚我家老伴发现你晕在河床上，头埋在河水里，看起来像是醉死过去，便把你抬回来了。”

    河水？宋肆回忆昨晚去找那死猪的场景，他在鬼市前前后后转了大半圈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猪的身影，于是又去震鬼老人那儿占卜，好家伙，那老头贪财得很，一口价要他五百两，他掉头就走，又是找了大半圈，还是没有找到，于是······

    他到手的银子就这么······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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