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收,见只是紧闭,她便不再言语,悉数听从安排。
宋仲闻见这赤裸裸的袒护,不仅肝胆生烟:“圣上!这不妥!”
宗政祺自然是了解自己的这位谋士兼老师的,这太傅动了怒,今天是铁了心不想宫式微好过,自己于情于理也便包庇不得。
“老师说的极是。”宗政祺和悦着脸色,挥了挥手,“带她去水牢听从发落。”
宫式微听着这话,看着宋仲闻,呵呵冷笑道:“宋太傅,我们后会有期。”
宗政祺脸色彻底黑了,怒道:“快压下去!压下去,别在这碍眼!”
天桓公的水牢在太极宫旁,说是牢房,却像是一栋朴素的房屋,向来是关押宫中犯了错的位高者。只有位高者的原因,是因为地位卑微的人,要么被罚,要被被杀,几乎没有被关起来喂白食的可能。
宫式微被人带着一路向里,沿路皆是简易的隔间,虽说只有薄薄一层却掩盖的彻底,偶尔迎着光才能见到人影晃动。
宫式微的“房间”与其他无二,才走了进去,房门便啪的一声落了锁。她四下张望,这房间不大不小,干干净净,有床有?,有窗也有夜壶。窗不过是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洞,窗外不只是哪里的一片荒芜院子。
若隐若现的叹息声,一阵连着一阵,紧接着又是几声啜泣;虽说还是朗朗白日,宫式微身上禁不住起了一层疙瘩。
顺着声音寻找,很快她便发现,这声音出自隔壁的房间,贴着墙壁,这叹息的声音越发的清晰。
是一个年长的男人。
他似乎在房中来来回回的走着,模模糊糊念叨些什么又没了声音。
有了这边的经验,宫式微转身趴到了对面的墙上,与那侧不同的是,这边声音清晰到仿佛在耳边直播。
“华王殿下,圣上向来最为敬您;我家主子身子骨每况愈下,这总要有个郎中啊!”
“水牢向来是只进不出的地方,但凡关在这里的人生死皆凭天命,活到几时,便是几时。”温煦和悦的男声:“本王……没有办法。”
这声音她熟悉的很,是华王宗政锦,这么说,华王在夺嫡之争中并没有受到波及,甚至可以说他站对了方向。宫式微趴在面向走廊的低矮小洞前,耐心的等着,直到一双精致的皂色六合靴走过,宫式微急急的小声喊了起来:“锦哥哥!锦哥哥!”
那靴子的主人本没有注意,几乎要错了过去的时候停了下来。“微儿?”
宫式微兴奋的几乎跳了起来,她冲到门口拍着门:“是我!是我!”
隔了好一会,“哐当”一声
“房间”的门锁被守卫打开,宗政锦推门而进。他仍旧一袭白衣,举止文雅,只是眉宇间有着散不去的忧郁让他看着沧桑了许多。
宗政锦凝神看着宫式微,似乎有些不能确信。
宫式微恍然,她用手抹了把脸,笑着说:“样子有些变化,莫怪莫怪!”
宗政锦上上下下的确认再三,一双手紧紧捧住了宫式微的小脸,“微儿,这一年,你跑哪儿去了?”
“呃,大概一直在这天桓宫里。”
“怎么会?”宗政锦颇为讶异:“那七弟和秦王……”
宫式微苦笑道:“肯定是哪里有了问题。”现在这情形,自己无论如何也看的出来,问题出在宗政祺身上。宫式微揉了揉额头:“而且我好像从去年除夕那日开始,便没有了记忆。努力想想便头痛的很。啊……对了,那日除夕夜宴锦哥哥你也在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日?
宗政锦脑海中闪过一片猩红,刀光剑影、鲜血淋漓。硕大的两颗人头被人擎在手中。
宗政锦眉头的忧郁之色又重了几分,他重重的长吐了一口气,道:“不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