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一直没有人提问。

    何谦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少爷，你你这是何意？”

    林下森然一笑，说：“我的确把过去忘的一干二净了，但是你也说了，记忆的碎片就在那里，刚才药香飘进来的时候，我脑海中便浮起了一副画面。”说着，他往前探了探，一字一顿说道：“那是一个卧在病榻上垂死的老人，他是谁？”

    何谦再也忍受不了心中升腾起的恐惧，泣涕涟涟的说道：“我我我这也是被逼得他们他们说，要是不听他们的我的我的妻女”

    似乎林下有一些被打动了，凑近了一点，脸上还浮出了温和的笑容。

    可于谦刚松了一口气，林下温和的话语就像一根冰锥扎进了他心里，“小声点，要是惊动了别人，今晚死的就不止你一个了。”

    何谦悚然一惊，知道自己的话反而提醒了林下更加有效的逼供方法，拼命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林下的语气依然温和，可说话的内容愈发可怖起来，“恐怕没多长时间天就要亮了，不知道你的家人起的早不早。”

    何谦抽泣一声，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报应来的如此快，果然天理尚存，如果我和盘托出，你会不会放了我的家人？”

    等来的是林下长长的沉默，何谦凄惨的苦笑一声：“横竖是死，早知道何必做那伤天害理的事。罢罢罢，这是我造下的孽，是我欠你乌家的，老天有眼让你来敲我的门，听我说完你就动手吧。”

    “去年冬天，马场的主人，你的爷爷，乌善老爷子的气喘病又发作了，他们乌家一直都有这个毛病，比较严重者如长子乌芳桦不能习武，更甚者如女儿乌芳若英年早逝。”

    “按说乌善的毛病也有很多年没再犯了，这次却突然病到不可收拾起来，乌家也很奇怪，请我过去只让我按方煎药，而不让我诊脉和开方。正看着那副我此生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的药方不知所措，然后我就第一次见到了独自出门去采集一味奇特的药引子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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