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所以地瞟了眼001号。

    半响，她反应过来，猛地一拍脑袋。

    “哦，你说岳群啊。”

    “那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001号没好气道：“你不知道，我都怕你玩脱了，直接把他的好感度提升到100。100的好感度可没有90多这么好降，99和100之间，那是发生了一个质的改变。要么降低成功，要么直接玩脱。也许在你刷主角好感度的时候，主角就被醋性大发、因爱生恨的岳群捅了一刀嗝屁了也说不定。”

    白鹿挑挑拣拣，从园中挖出一株看起来灵气十足的草药，扯去根部，放进嘴里大嚼特嚼。

    “我知道啊。”她说话，声音含糊：“所以才没再说下去。要不然，再两句话，我就能把他的好感度升满你信不信？”

    “这么自信？”

    001号明显不信。

    她哼了一声。

    “像你这样母胎solo的单身狗，就不知道了吧。岳群这样纯情的，最好骗了。从那三天里升到92的好感度上，我就能看出来，他是那种特别纯情，却又没怎么谈过恋爱的情场幼苗。我不知道那三天里发生了什么。但我能确定，在那三天里，我与他之间，一定发生了让他误会我与他是天生一对的事。”

    白鹿摸着下巴。

    “也许是说了什么让他产生错觉的话，也许是我们之间阴差阳错地有了一些过于亲近的举动。以至于他会觉得，我与他是两情相愿的。所以不管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只要这些举动里带了一丝好感和暗示，都会被他自动脑补成为：我一定是喜欢他。”

    “更别说，我刚刚都是在明示了。”

    她没心没肺地哈哈一笑。

    001号看着她的目光，由崇拜渐渐转变为嫌弃。

    “你真是个渣女啊。”它撇嘴：“这么渣，就算顺利重生，你也是个人渣啊！”

    白鹿听得翻了个白眼。

    “你懂什么。”

    她随手丢下扯断的根部，拍拍手上的泥土，往来时的方向回去。

    “我原来也是这么纯情又善良的。是谁把我变成现在的样子？还不是你们这个无良的梦魇挑战。话说能发明出这种东西来的人，也是个恶趣味十足的人渣吧？”

    “我不准你这么说我的主人！”

    001号愤怒跳起，当头给了她一掌。

    但虚拟手臂打在白鹿头上，不痛不痒，甚至连一丝微风都没出现。因为他们两个，事实上就是属于两个维度的物质。

    她看着它的虚拟手臂，畅通无阻地穿过自己的额头，却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十分不客气地笑出声。

    “001号，你是想在这里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积分吗？”

    “你有个什么积分啊！”

    001号大吼，声音奶声奶气，没有一点威慑力：“你就是个鸭蛋。做了这么久的任务，你的积分还是个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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