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璟就在地上沉沉的睡了两天两夜,第三天终于醒来,可大胡子好像有意不等他恢复,休息了几天大胡子又来光临,就此轮回。
张璟在身体的伤病和精神的痛苦中逐渐衰弱消瘦,在加上狱中的伙食和条件十分恶劣这对他的伤势雪上加霜。就连大胡子见到张璟的要死样子,也就不来了。
张璟无助的躺在地板上这让他更怀念自己的家乡,怀念母亲和妹妹。
“我家的村头有颗大枣树,小时候每当夜幕即将来临,我就会和妹妹爬在树上边吃枣边等妈妈回来。树上的枣呀,好大,好甜。”
张璟用虚弱的声音向他狱友喃喃着,可声音微弱的好似在自言自语。
就算大胡子不在来了,他的伤势依然持续恶化,身体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糟糕,他躺在大牢中用稻草铺垫的泥地上一连几天动弹不得。
“你这样怕是撑不过去了。”中年人对张璟说。
“是呀,你也发现了吗?我看起来是不是很糟糕?”微弱的声音从张璟苍白的嘴唇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听着张璟倔强的话语中年人微微一笑,摇摇头说:“的确很糟,糟透了。”
“你把这个吃了把,就当你最后一顿。”中年人把自己的饭菜给张璟。
“死刑犯的优待吗?我想,我想吃鸡腿。”张璟看似挑剔,可声音却依然微弱。
“让你吃就吃吧,这里没那么多要求。”
张璟看了眼中年人从牢逢中送来的饭菜抱怨道:“你的饭菜这么好,而我就只有烂叶叟汤。”
中年人没有说话。
“我不吃,你拿回去吧。吃了也是浪费。”张璟用手背推了推碗。
张璟微微摇头又说。“我已经起不来了。如果有机会见到我母亲和妹妹,帮我带句话。”
“你自己回去说。”
“我怕是回不去了。”
“带什么话”中年人考虑了一下说。
“如果你去我家见到我妈,让他一定要给妹妹找个好人家。还有,千万别嫁给村临头的周家,周狗子他爸会打老婆。”
“你想的可真不少。”中年人微微笑道。
之后牢中又回复了寂静,等下一次看门的牢头过来,张璟显然已经不行了。牢头打开他的牢门,进去确认了一下情况。摇摇头便走了出去。
“哎,也没人来收尸,又要请前面的伙计帮忙了。”牢头自言自语的发着牢骚。
听到牢头的话一直沉默的中年人抬起头来,眼神正好与牢头的相接处,牢头只觉一激灵,身体发冷,有如跳进了寒潭,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害怕归害怕,可工作还是要完成,第二天老头带着狱卒一起来收张璟的尸体,可让牢头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已经油尽灯枯的张璟,到了第二天却和前一天截然不同,张璟不仅没有死,还在和中年人把酒言欢,两人喝的热闹,可和老头来收尸体的狱卒可不干了。
“不是说收尸吗?”狱卒问道。
“是收尸呀。”牢头一面回答一面离奇的打量张璟,“昨天你不是不行了吗?怎么今天又活过来了?”
“你才不行了,你全家都不行了。”张璟毫不客气的回怼到。
狱卒见这情况咒骂牢头道:“胡闹!让我来帮忙?收尸?收你的尸吗?”说完重重的给牢头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真是,真是见了鬼了。”牢头摸着头说。
其实作为当事人的张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经过昨晚一夜的昏睡,他精神不仅好了很多,身体也基本回复了,虽然有些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却无关大雅。他不知所以,不过对于这些变化却也欣然接受,毕竟幸运的活下来要比窝囊的死去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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