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点一曲吧,我和爷爷已经一天没吃饭了。”那个女声苦苦哀求。
“啪!”的一声脆响,接着是哭泣的声音。原来是那女子被打了一耳光。
田丰和李天勤他们早就坐不住了,愤而离席,准备过去主持公道。田丰口中骂骂咧咧:“他娘的,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他们赶过去的时候,那年轻公子已经将小女孩护到身后,他的四名随从将那打人的汉子从窗户扔了出去。楼下行人发出一阵惊呼。
“好,扔得好!”田丰拍手称快。
李天勤见那拉二胡的是一名老者,说话和哭泣的是一名小姑娘。那老者是个驼背,头发乱糟糟的,仿佛有几个月没洗了;小姑娘倒收拾得干净利落,身段姣好,只可惜左脸有一大块黑斑,似是胎记。怪不得刚才打她的汉子嫌她长得难看。
那年轻公子看了李天勤一眼,将那老者和小姑娘领入了自己包厢,他柔声说道:“小姑娘,给我唱一曲,唱得好听的话,重重有赏!”
老者拉起了二胡,小姑娘甜美的嗓音唱起歌来,正是那曲春江花月夜。年轻公子用手在桌上打着节拍,听得十分享受。
回到包厢,李天勤兴致颇高,他抽出腰间的铜笛,和着那老者的曲调吹奏起来。老者吃了一惊,拉错了一个音符,但随即镇定下来,三人隔着房间演奏完了此曲。
“啪啪啪!”隔壁房间响起了掌声。接着一个人用爽朗的声音说道:“想不到在这灯红酒绿之所,竟有精通音律的高雅之人,烦请移步相见!”
李天勤听出来是那年轻公子,正想与他结识,便起身走到他的包厢。那年轻公子连忙起身,行礼道:“在下钱可欣,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李天勤连忙还礼道:“幸会幸会,在下李天勤?”
“可是镇远镖局的少镖头李天勤?”钱可欣问道。
“家父确是镇远镖局总镖头。”李天勤谦虚的答道。
“李公子包厢之内应该还有朋友,不如请过来,大家拼成一桌,岂不更加热闹?”钱可欣说道。
“好!”李天勤应了一声,回包厢将田丰等四人请了过来。大家互报姓名,又坐下共饮了一杯,算是认识了。
李天勤同那老者和少女又合奏了三曲,皆是欢快的酒宴之风。众人听得痛快,频频举杯畅饮。
“妙哉,妙哉,李公子的铜笛和老先生的二胡配合得天衣无缝,再加上小姑娘甜美动人的嗓音,当真是不可多得!”田丰拍着手说。
钱可欣很高兴,随手就赏了那二人十两银子。二人大喜过望,千恩万谢地作揖,随后就离开了。如果节省一些的话,那十两银子够他们半年的吃穿用度了。
二人走后,李天勤单独为钱可欣吹奏了一曲,想到他是鄂州人士,李天勤吹的是高山流水中的片段。钱可欣听得极为认真,再也没有用手打节拍。
一曲奏罢,钱可欣饮了一杯酒,叹道:“高山流水,知音难求。李公子他日若有闲暇,一定要来我们鄂州做客,我带你上古琴台一游,咱们重温一下当年俞伯牙钟子期的知音之交。”
“如此甚妙!”李天勤说道。
“这块令牌收好了,他日到鄂州凭此物可以轻易找到我。”钱可欣说着递给李天勤一块金质令牌,令牌双面各刻着一个大大的“钱”字。
“好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还有要事要办,就此别过!”钱可欣敬了李天勤最后一杯酒,起身就要离开。
李天勤送他下了楼,二人互道了一句珍重,钱可欣就和四名随从走了,李天勤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七师兄,瞧你这难舍难分的样子!还好别人是位公子,如果是位小姐,岂不是要把你的魂都勾走了。”九师妹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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