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与城南有些距离,朝阳街又临近城主府,惊走的是内道,这萧城道路错综复杂,不熟悉的很容易就会走失,惊也是走过一次,才渐渐熟悉。
城南二十三坊,顺心坊是其中一个,虽然地盘较小,但也有几个不错的地方,最出名的就是同乐街以及永乐街,两条街临近,一前一后,可以说顺心坊的招财之地。
在这两条街上有着几十家妓院,数百个表子,临近的街上还有酒楼,赌坊,专供那些人有钱人挥霍。
可以说,光靠收取这些人的保护费,帮派就能养活上千人,如果没有这两条街,根本不会有人多看这儿一眼,甚至多半也会沦落为回魂巷那些落魄娼妇的流连之所,城南这样的地方不在少数。
红叶帮的帮主名为元宏业,他在萧城闯荡了十几年才有了今天的这番成就,同乐街原本就是红叶帮的地盘,不过是被疤脸儿给夺走了。
元宏业人已至中年,并无太多进取之心,过去的豪情壮志都被敲打干净了,莫要以为千来人就是什么大势力,在萧城三大家族的碾压下,屁都不是,吹吹风这一千人就都得死光光。
他只想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直到白头,谁料疤脸儿横空出世,一来就二话不说抢了同乐街。
元宏业炼体九阶,他是真正靠着“混”字诀上位的,原本他在萧城炼体九阶这群人里也是能排的上名号的,但多年的酒色犬马已然把这副身子掏空了,自然也就没了与其争斗的心思,遂便放了同乐街,给了疤脸儿。
手下之人自然诸多不满,但元宏业在红叶帮威势深重,手下之人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惊搞死了疤脸儿,元宏业随后便听到了消息,可他还是有所犹豫,都说人越老越怕死,元宏业就是这种人,在他想来,放都放了,还打死打活干嘛,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
云宏业是这样想的,可他的儿子可不这样想,哦,值得一提的是,元宏业也不知是坏事儿做多了还是怎么地,膝下并无子嗣,他有个习惯,见到一些优秀的年轻人便会提携,随后认为义子,现在他的那些手下,一小半都是他儿子。
他的大干儿子正直壮年,名叫元兴,姓是跟着元宏业改的,他心中早就对元宏业这种态度有所不满,今天赤鹏帮的事儿就是他指使的,并未经过元宏业的同意。
惊带着一干赤鹏帮众有条不紊的走进永乐街,此刻天色昏黄,乃日落之时,永乐街却还是热闹非凡。
惊今天又长见识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阵仗,上次的飘香楼不算,去哪儿的人都讲究个文雅,乃是公子纨绔的聚集之处,都是道貌岸然,衣着翩翩,这次的永乐街则是裸的嫖了。
当街就干事儿,白花花的嫩肉就摆在惊的眼前,他眼睛都直了,下体不自觉的膨胀起来,却又好像少了什么,那股杀人的气势不自觉在无形中消弭 殆尽。
毕令阳何等精明的人物,见自家老大顿足,直愣愣的瞅着前头的男女,心中暗叫不妙,遂厉声高喊起来:“赤鹏办事儿,无关之人通通离开,不然休怪我等刀下无情。”
街道两旁的人早就注意到了一群身着黑袍的家伙,听闻毕令阳喊叫,有人低声嘟囔起来。
“这帮派火拼不都在天黑吗?这还有点时间呢?懂不懂规矩?”
身旁有人拉着他。
“别说了,别说了,快走。”
一旁的酒楼窗户伸出一个女子的脑袋,不忿的冲着毕令阳喊了起来:“天黑再来!耽误老娘做生意呢!”
惊也被毕令阳一声喊叫惊的回过神来,用衣袖不自觉的擦了擦脸蛋,掩饰自己的尴尬。
惊也知道自己是失态了,尤其是在属下面前,暗生羞愤,听见女子的喊叫不耐烦的扭过头去。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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