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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然,回来我身边。”他没回答她的话,温热的手抚上她的侧脸,声音是她许久不曾听过的温柔。
简然的手撑在桌面上,看着陆浩宇又问了遍:“像以前一样的不会爱我对么?”
这次他没有避开她的话,对上简然略显痛苦的眼睛,“做人要懂得满足。”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在说她贪心,她嘴角勾起骄傲的笑容,好像方才的失落都是虚无的。
“嗯,我知道,我很满足。”
她顿了顿,端起桌面上的酒杯饮尽才接着说道:“陆浩宇,你让我滚出你的视线,我就滚到了这里来。你说你想像从前一样,可是你从来不问我想不想?”
“你还爱我。”他摄魂的眸子紧盯着她。
她自嘲地笑了,“爱你又能如何,你不爱我。难道我要像过去一样日日夜夜地害怕着失去吗?”
他说她贪心,她也确实是贪心,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还想要更多。
他执起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指骨,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没多加思考便说了出来,“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除了心?”她说话的语气中含有浓烈的讽刺味,惹得陆浩宇眉头频频微蹙。
“我会和你结婚。”他方才便想同她说这话,可他总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提及这个问题,会被拒绝。
不出所料的拒绝。
在听到他说结婚的瞬间,她的脑中闪现出各种情节,年少曾幻想被求婚的场景。
不求摆满鲜花和蜡烛的喜悦,也从来不敢奢望他会单膝跪地深情款款。
从最初的期盼到最后的无望,经历了太长时间的磨砺。
“不过一纸婚书,又有什么用。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他深究,比起几年前来他确实已经做了很大的退步,除了不会爱你,其他的我能给你的都会给你,包括婚姻。
她耸了耸肩,将红酒杯中最后一点酒倒进杯中,陆浩宇夺过她的杯子饮尽,“少喝点。”
简然闭上眼睛长吸一口气,笑魇如花:“你知道我是千杯不醉吗?”
陆浩宇抿嘴笑了笑,她微醉的样子倒是比平常正儿八经的样子可爱多了。
“你喝醉了。”陆浩宇扶住她的胳膊想往卧室里走。
简然甩开了他的胳膊,从架子上再次拿下一瓶伏加特,“我很久没喝醉过了,我很想知道喝醉是不是可以解万愁。”
随手将外套脱下挂在凳子上,卷起衣袖,纤细白皙的胳膊在陆浩宇的眼前晃着。
她喝酒像是喝白开水一般,他抬头望着橱柜里一排排的酒,五花八门。
她竟有酗酒的毛病,他和她相处了这么久毫不知情。
他不知情也只是因为每次简然陪客户喝完酒,直接就住在酒店里了。
他从来没过问过深夜加班的她要在哪里过夜,或是出差要多久才会回来。
“别喝了。”陆浩宇拦下她猛灌酒的手呵斥道。
“为什么不喝,你不是说要娶我吗?高兴就应该喝酒。”她扳开他握住的手笑盈盈地说着。
是陆浩宇从没有感受到的伤感,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下。
她脸上漾着微笑,陆浩宇却也能感受到落寞之意。
他接过她的杯子,一杯接着一杯。
一瓶伏加特,两个人喝的精光。
结果便是简然越喝越清醒,陆浩宇最终醉成一堆烂泥。
她的床没有洗漱过的人是绝对不能躺上去的,所以陆浩宇第二天扭动着自己僵硬的脖子,揉着因宿醉晕头转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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