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申报头版,果然登了一则关于大荣商会的新闻,内容大意是:大荣商会大量贩卖鸦 片,残害国人,爱国人士,将其一举捣毁。
申报社长对沫漓赞扬有佳,还特意给了她一个申报第一记者的封号,并在报纸给了个“第一记者“的独立版面大肆宣扬,沫漓一下就成了上海滩皆知的知名记者。
沫漓拿着报纸给郁君生看,郁君生接过报纸,道:“你这种不要命的记者,拿个上海滩第一记者的名号,好像还是亏了一点。”
沫漓拍了他一下,道:“喂,郁君生你说什么呢?”
“不是吗,我看上海滩第一不要命记者到很合适。”
沫漓一转了话锋,很是无所谓地道:“我反正孤身一人,无人在乎,死得其所,千古留名也很不错呀~”
郁君生听她这样说,心中一急,抓住她的肩膀,道:“怎么会没人在乎!”
沫漓盯着他,直接问道:“郁君生,你在乎我吗?”
郁君生一时静默。
沫漓一气之下,拨开他按在肩头的手,一字一句道:“郁君生!以后我的事你不准管!”话罢,转身就走。
郁君生一把拉住她:“我在乎的!”
沫漓转过身来,盯着他,问:“那我是你心中最在乎的人吗?”
“是。”
“那你为什么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
“我我怕哪一天我死在战场上,岂不是误了你”
后面的声音湮没在沫漓轻轻的一吻里,郁君生一愣,沫漓站在他面前,一双明媚的眸子,静静地望着他,她略带清甜的气息氲在他的呼吸里,他望着她,低头轻轻吻在她唇间
江劭翊背上的一枪,只差寸许就射中了心脏,经西大夫抢救,才险险脱离了危险。
他连着昏睡了几日,这日半夜里醒来,病房里静悄悄地,外间的蒋副官与值夜的医生护士都歪在椅子上打了瞌睡。
床头亮了盏台灯着,灯光调得很暗,晕黄微弱。
江劭翊瞧见只披了件外衣趴在床边的楠槿,他唇角绽出一抹笑容来,探出手去握了她的手,有些凉,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
楠槿一下子惊醒过来,见江劭翊正握着自己的手,她心中一喜,探身过去,“少帅醒了。”说着,她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那么烫了。
先前他还发着烧,出了许多汗,她给他擦了汗,不知不觉在床边睡着了。
他摩挲着她的手指,“手这样凉。”
她转身去要叫大夫,他轻捏她的手,“别叫了,让他们睡吧,你上来。”
他是叫她上床来,她没理会他,只道:“我给少帅倒些水喝。”
等她倒了水来,轻扶了他起来,他喝了几口,等她放了水杯,他才道:“你趴在那里睡会着凉的,上来睡。”
“我睡这张床。”她连日寸步不离的照顾他,蒋副官便另外了备了一张小床在房间里。
他又是伸手拉住她,说:“醒来能第一眼看见你,我很高兴”说着,突然猛的一阵咳嗽。
她一急,连忙去外间叫了大夫和护士。
大夫和护士忙和了一阵,蒋副官寻问伤势如何,那大夫道:“少帅的伤势已无大碍,只待静养几日便可好转,无需担心。”
大夫和护士检查过后便退了出去守在外间,蒋副官扶着江劭翊躺下也悄悄退了出去。
楠槿和衣睡在那张小床上,突然听江劭翊问:“睡了吗?”
她答:“睡了。”
他忍不住一笑,“睡了,还跟我说话。”
她没再说话,过了良久,她侧过身来,见他已经睡了,睡颜溶在一点晕黄的灯光里,映出他额头鼻峰的明朗线条,她怔怔地出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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