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连这佣人住的后院都还没迈出去过。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得想法办接近这府邸的主人。
这日早晨,兰玲正在府里的花圃里浇花,远远的便瞧见一个头戴黑色小礼帽,着了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的人,从大门外走进来,待那人走近了,她便打趣道:“兰玲只道自己眼花了呢,没成想真的是叶少爷您。”
叶锦瑞对着她道:“怎的,丫头,不欢迎本少?”
兰玲只道:“兰玲哪里敢,只是叶少爷何时起得与我们下人一般早了,我们一惯早的少帅,这会也都还没起呢。”
叶锦瑞“唉”了一声道:“他没起就没起吧,我也不是特意来找他,我要不是为了避难,你以为我愿意这一大早跑到这里啊。”
兰玲呵呵一笑,道:“叶少爷,又被叶老爷逼着相亲呐?”
他绕过花圃,走到她跟前,敲了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就你知道得多。”
兰玲哎呦一声,揉了揉额头,道:“我要是您,那就去相了,总之最后您还是得相的,早相晚相都得相。”
叶锦瑞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那我宁愿晚相,唉,我早饭还没吃呢,给我拿些早点来。”
兰玲放下手中的花壶,道:“那您等着。”
“算了,你忙你的,我总之闲来无事,我自己到后厨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兰玲重新提了花壶,笑道:“叶少最是体贴人了。”
叶锦瑞笑道:“这府里呀,数你说话最好听。”
叶锦瑞径自去了后厨,厨房里做好了一些粥菜,以及中式的和西式的糕点,他看了看,索兴随手抓了几块西式糕点吃起来,边吃还边喝了一杯牛乳,待吃饱喝足后才走出了厨房。
江劭翊没起,他也不能去找他,索兴在后花园里一通乱转。
这春暖花开的,这少帅府里的后花园里也无甚多花品,到是有一大片绿盈盈的草地,只因为后花园里设了一个小型的射击场,江劭翊平时喜欢在这里练练枪法。
此时,他远远望见草地另一头,架起了许多衣架子,上面挂满了涣洗过后的纱幔,在晨光的照映下,隐约可见沙曼上一个细致窈窕的身影,他望了一眼,随手揪了一朵花圃里的花,百无聊赖得扯起来。
这时,江劭翊正从雨廊上走下来,整了整胸前口袋挂出一条金色怀表链子。
叶锦瑞见他出来,正想叫他,可见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他好奇的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那重重纱幔中,一女子素手扬纱,清晨阳光薄薄的金色,洒在她如凝脂的雪肤上,透着微光。
叶锦瑞不自觉的晃了晃脑袋,虽是远远的看着,那画面却似那至烈的一朵海棠,令人着迷移不开眼,又仿佛是那江南的一场烟雨,轻烟薄雾如梦似幻,美得那样不真切。
他抚着胸口呓语道:“劭翊你看见了没?”
江劭翊凝视了片刻,眼底渐渐晕上锐厉的光芒:“蒋副官,叫勤姨来见我。”
身后不远处一名身着军装的人应了一声,便一路跑了开去,不一会便带着勤姨过了来。
勤姨问侯了一声:“少爷。”
“勤姨,那就是你说的新来的丫头?”江劭翊朝那纱幔中的女子看了一眼。
勤姨看向远处正晾晒的楠槿,应道:“是。”
江劭翊问道:“叫什么。”
勤姨答道:“楠槿,姓玉,梅坞县人。”
江劭翊微一侧目:“蒋副官,听见了吗?”
那蒋副官答道:“是。”便转身朝院外走去。
叶锦瑞有些不解问道:“劭翊,你这是怀疑她的身份?”
勤姨心下明白,现下局势混杂,江家虽是稳坐杭城,却也不得不小心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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