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抒墨话里有话,他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其实在庄上打扰了这两月,我也实在不好意思,也想早点离开了,可就是自己不敢出山,世人都知道灵山凶险,唉。”
“啊六先生,您别走啊”
“六先生,庄主庄主还要请您给她算命呢!您不能走”
一旁的几个侍女一听六狐要走,一个个无不露出不舍的神情,都想极力挽留一番。
“没办法啊,我这病都被这位公子医好了,这一直留在庄里实在也说不过去。”六狐转而把目光投到宫抒墨的身上,一副“你说呢”的意思。
几个侍女转而也都苦着脸望着戴着一副银质面具不知是何表情的宫抒墨。
“公子,我是庄主让来这找六先生的。庄主是希望六先生能给她算算姻缘”这说话的侍女,一边说,还不忘一边瞟着宫抒墨。
“咳——知道了,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和六狐相师说。”
“是,公子。”几个侍女知道今日是没机会听到六狐说故事了,就更别说求六狐给她们算命了,一个个无不都是神情失落的离开了院子。
“宫公子,你看,你一来,这些丫头都开心不起来了。”
“相师,她们的祖辈都生活在庄上,对外界一无所知,你同她们说的那些事情,都会让她们产生太多无谓的期待。她们总有一天会因为你那些故事,而厌倦庄里或是灵山上日复一日的生活,萌生想要去外面世界看看的想法你这样做,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一件明知的事。”
六狐轻笑了一声,“宫公子,你觉得我不和她们说那些外界的事物,她们就不觉得这里的生活枯燥无味了吗?”
宫抒墨:
“据我所知,烟尘霞庄是为了避世才隐藏在这灵山之中,那避世的原因只怕宫公子比我更清楚吧。庄里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只因祖辈一直留在庄中,她们生来便没有选择,为何还要限制她们想要去外面看看的想法呢?”
“再说,你自己也离开了这烟尘霞庄。”
六狐意味深长地看着宫抒墨,他的那双黝黑的眸子在银质面具间显得格外醒目,单薄的唇角让他
不由地想起一个人,希望自己是看错了,但心里忍不住怀疑起会不会是他
“看来相师对这庄子颇为了解。”宫抒墨双手环胸,并不为他的话所动。
“住了这么久,怎么能不稍微有些了解?不然出了这院门,我只怕要在这偌大的庄子里迷路了,哈哈哈。”
“我劝相师还是早回京州,这灵山上的烟尘霞庄毕竟和相师没有关系,何必留在这庄里荒度好春光,不如早些归去。”
“看来,公子很希望我赶紧离开。”六狐眯起眼睛,一张俊脸挂上一副苦笑。
“病好了,自然是要离开的,相师并非庄中人,本就不应在庄上长住,更何况,还有一个人在山脚下等着相师。”宫抒墨本不想把那个人搬出来,但若是六狐再不离开,没准过不了多久朝廷来的人就要把灵山翻个底掉,到时候烟尘霞庄就会重新暴露在世人眼中,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将不复存在。
“哦?看来公子已经找到我那个朋友了?”他一边掐着手指,一边轻笑出声,“你还真是命大啊就知道你没事”
“白朔景就在山脚下,我可以带相师去见他。”
“看来我这朋友也是遇到了公子你吧,才能逢凶化吉。”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别的谈不上。”宫抒墨不以为意道,他原先并不是太想救他,不过是看在自家那个徒弟的份上。
“可是,我要是走了庄主会不会怪罪下来啊?她还让我给她算算她和你之间的姻缘呢!”六
狐故意对着冷冰冰的宫抒墨眨了一下眼睛,一副暗示他“你觉得我该怎么说才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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