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几口饭下肚,大家渐渐有了话题。
余泽也有意无意的打听扶风府的情况,去年年底战事起,十万夏军围城,扶风府的百姓几乎逃走一半,到目前为止,即便是大捷的消息传遍全国,返回来的百姓也不多,倘若不是真正的无处可去,大家都宁愿多等一阵子。
开了春,良田没人耕种。
开了市,生意无人光顾。
这是扶风府目前最大的难关,照此下去,一两年内都别想缓过这个劲儿来。
“李大人,去年扶风府的税赋一共收到多少?”
李钱贵见余泽问起公事,立马道:“余大人,去年一整年,扶风府的税赋收入是二十二万两银子,直接运往京城的只有十万两。”
文国七十二府城,扶风府是边城,税赋向来较低。以此推算,整个帝国一年的税赋收入也不过一千万两左右,这怎么够花啊?
余泽点点头,显然是在沉思着什么。
二十二万两,这是在一切正常运转的情况下。现在情况不太正常,江可道居然还敢说翻一个倍,那就是四十四万两!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钱从哪来呢?
“李大人,你判断,今年税赋能收上来多少?”
李钱贵有些为难,今年的情况,这不是等着府台大人和府尹大人来指点迷津嘛,如果照现在这个状况,上缴国库都不一定够,就别说预留给府城自己明年的费用支出了。
不好回答。
但也要回答:“回大人,今年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大人从明台府过来,不知殿下有没有什么指示?”
余泽看了看江可道,殿下的指示到没有,但是人倒是派来一个。
现场几人,只有江可道一人还在没心没肺的吃着东西,但却滴酒不沾。其余人或听着,或偶尔插个话,正和余泽、叶思远聊着扶风府的情况。
为什么不喝酒,江可道觉得那酒难喝。
余泽开口:“江大人,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江可道嘴里正嚼着一块蹄筋,含糊不清道:
“余大人……,吃饭的时候不要谈工作,好好吃饭才是正经。”
说完,吞了下去,又擦了擦手。接着道:“这事也没大家想的那么复杂,但是,不管怎样,免掉农税是必须要做的。”
“什么?!”
“江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胡闹!这怎么可以,农税乃国之本,这是要干什么?”
李钱贵压住自己心中的惊恐,道:“江大人,我承认,你在行军布阵上,确实有着常人难及的本领,不过,事关社稷民生,江大人还是慎言比较好。”
余泽在一旁看着大伙儿鸡飞狗跳,心里直乐,嘿,我看你小子怎么办。
“余大人让我发表看法的,李大人你又要我慎言,哎,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江可道慢悠悠的吐槽道。
只一句话就把余泽拉下水了,余泽想要回的勉强,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反而倒是叶思远,此刻突然问道:
“江大人体恤黎民百姓,固然是令人敬佩的。不过,府衙要运转起来,每个月的支出都是一大笔,这笔开支,短时间内无法从其他渠道获得,朝廷也没有拨款的预算,倘若就此宣布免掉农税,固然百姓欣喜,甚至很多在外的百姓,也会受益于这个消息,重返扶风。但是,府衙很可能就将陷入瘫痪了。”
江可道盯着叶思远,这位大人还是个会思考的大人。
虽然思考的很表面,但是能看出自己此举的一层用意,也算不错了。
免除农税,的确是短期内增加人口的不二法则。
不过,府衙的开支,倒也未必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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