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道当然不知道,从青楼里赎人,就代表着要把她迎进门。
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倘若没这个意思,又想做善事,那就可以把赎银赠给愿意赎她的人。否则,若只是银子,云汐恐怕自己的身家就足够了,只是,自己把自己赎出来后,能去哪呢?
因此在听到江可道说“若无处可去”的时候,云汐的心都要碎了。
她原以为,江可道确是喜欢自己的,从过往的点点滴滴,他赠自己的绝世诗词,他喊自己的名字,他愿意听自己的给那群孩子当先生,此番种种,都让云汐觉得,眼前这位江公子是对自己有感觉的。
没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江可道能怎么说,他能说自己已经有了吕娘,即便再喜欢云汐,也没办法在一起么?
“那个…云汐啊,你知道的,我不太会说话,经常不着调,如果哪里说错了,你来打……哦不,你就当没听见就是了。”
云汐已是泪眼婆娑,眼眶里涌满委屈的泪水。
“不,不怪公子,是云汐想多了。”
江可道暗道,怎么还就解不开了呢,难道对于女人来说,道歉真的没用?
“不不不,不是你想多了,是我。我的错,我没把事情办好。”
“是吗?江公子错在哪了?”
是啊,错在哪了,江可道一时语噎。
“哪哪都是错,这事从头到尾就没办好。”江可道心一横,干脆全盘认错。没成想,云汐听到这话后,心中更是失望,终于下定决心般,“既然如此,云汐……云汐感谢江公子这些日子以来的照拂,云汐……很幸福。愿……后会无期。”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江可道一急,潜意识自然而然地伸手拉住云汐,云汐猝不及防,一只手已经完全在江可道的掌心里,心中有种异样感觉,仿佛两只小鹿在里面打架一般,扑通扑通心跳加快。
江可道此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嗯,柔若无骨这个词原来没有夸张成分啊。这滑滑的触感真是奇妙,江可道都舍不得放开了。
“江公子,还请……请你放手。”
江可道回过神来,这才惊觉不妥。完犊子了,这岂不就是所谓的肌肤之亲?这下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呸,这个形容不好不好,干嘛要洗?
放开云汐的手,江可道有些结巴道:
“云汐,你……这个,要不先住下来再说?”
云汐似在挣扎,心中矛盾,终于还是道:“不了,云汐还是……走吧。”
“不行,你不能走,你要是敢走,我就让吕虎豹子他们把你抓回来。”
云汐倒没曾想过,江可道还有如此霸道蛮不讲理的一面,这还是那个诗词冠天下,行事不着调的懒散读书人?
“江公子执意要留下云汐,又如何自处呢?”
“什么如何自处?大不了豁出去了,把你们俩都娶进门。”
云汐一怔,听到了内心深处一直期待的声音。她当然知道吕娘的存在,据说江可道快要饿死的时候,是吕娘搭救了江可道,这份活命之恩,自己是万万抵不上的。
看着云汐脸色泛红,江可道知道自己赌对了。
喊过吕虎,让吕虎把云汐领去了东厢房。这间房吕虎在安排的时候有意空了出来,就是猜到有这么一出。连憨娃都被安排在前院,现在,果不其然,用上了。
吕虎不禁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深感自豪。
江可道也不禁为自己的急智深感自豪。
只是几人都没想到,吕娘正在墙后跟,一行清泪滑下。她虽然早就知道,江可道的未来不可限量,自己也不可能永远束缚住江可道。只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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