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寄名弟子”无莶,潘小林的事儿轻巧多了。的确,于云复当年在外事委官至常务副主任,经他提携的那批干部正当盛年,区区研究院内部的小争斗且潘小林被院纪检部门控制,打听消息真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但帮不帮呢?于煜有点犹豫。
要不是潘小林半道杀出来,高园园会不会跟自己走到一起?最起码有一半概率吧。
想想令自己难言苦涩的夏艳阳,再想想强势且有主见的卓语桐,于煜深深觉得还是高园园更适合自己。
出手相助,潘小林被释放后与高园园夫妻团聚,就没自己的事了;任由事态发展,或许……
想到这里于煜幡然一惊:难道,难道就算高园园与潘小林离婚,自己还愿意接纳她吗?
连他自己都为这样的念头而震惊。
然而问题不止于此。
从京都到通榆数年磨练,于煜已非当初为了爱情而流泪的青涩少年,跟随徐尚立周旋于省领导和省直机关、市区领导之中,使得他遇到问题都习惯不根据直觉进行判断,而是反复思考好几遍,直至想通想透为止。
汪副主任如果因为经济问题被抓,事情反而好办,勒令他专门就绿化和园艺维护招投标一事交代清楚,撇清潘小林的责任就行了——倘若潘小林的确没从中揩油水的话。
然而潘小林已经打听到汪副主任被抓因为站队,那么性质就不同了,以于云复的深沉和谨慎肯定不可能搅进去。
儿女情长从来不在于云复选项之内。
所以……
舌头在嘴里打了几个滚,说出口时变成:“打听消息应该可以,但帮忙把人捞出来……这会儿没法回答,你知道的,我跟于家大院中断联系好几年了;爷爷离开外事委时间更长,很多因素影响……”
高园园泪汪汪可怜巴巴地说:“于煜你不再爱我了,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无论我提什么要求都一口答应,还记得吗?”
差点把于煜的眼泪说下来。
他伤感地说:“现在……现在咱俩之间不要提爱好不好?你有了婚姻、家庭、丈夫;我也遇到彼此心仪的女孩,我们都得忘掉过去,拥抱未来,不管未来是什么样。”
高园园突然失声痛哭,捂着脸说:“不,于煜,不!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婚姻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幸福,调动工作给我的喜悦也只有一两周时间,后来我才认识到所有岗位都无聊无趣,在哪儿都一样!我以拒绝爱情的代价换得的,将来还有可能失去,回想起这一切我真的快要崩溃了,于煜!”
于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静静的没有说话。等她渐渐平息下来,他才轻轻道:
“我尽可能快地跟爷爷联系,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好不好?”
高园园黯然点了点头,良久道:“女朋友……一定长得比我漂亮,对不对?”
夏艳阳的容貌略胜高园园一分,卓语桐则稍逊色些,但胜在气质和身材两方面。
那天看到蓝依穿旗袍装,于煜就有个感觉:卓语桐不论穿婚纱还是旗袍,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
别的不说,那高挑的个头就摆在那儿。
“唉,怎么比呢?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特殊的女孩,”于煜摇头道,“回去冲个澡上床睡觉,补足睡眠,或许明天就有好消息。”
出门时于煜刻意与高园园拉开距离,她则低头满心烦恼倒也没留意,默默无言并肩走出巷子,于煜目送她沿着人行道远去。
长长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准备约车,这时卓语桐打来消息,欢快地说:
“在哪儿忙呢,家里客人走了没,能不能再次上门做客?”
“我在京都。”
“出差呀?”卓语桐奇怪地问,“上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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