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看到秦凯要走，慌忙拽住他的手臂道：“秦县长，我说，我全都说……我……”

    秦凯怒道：“瞧你的样子，敢做不敢当啊？我最烦就是你这样的。”

    小江道：“人家请我喝酒，我喝多了，结果跟他一起去了红五月洗桑拿……然后……”他没继续说下去，一双眼睛期期艾艾的看着秦凯。

    秦凯扬起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犯贱啊，在体制里混了这么久，这点利害关系分不清吗？”

    小江满脸通红的低垂着脑袋：“我喝多了，而且请我的是我老表……我……”

    秦凯道：“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你自生自灭吧。”

    小江拉着他的手臂道：“秦县长，我求你了，你和赵正杨记和牛大茂的关系，只要你说句话，这件事就解决了。”

    秦凯甩开他的手道：“小江，不是我不帮你，你自己脑子有问题，你做这些事，不仅仅关系到你的将来，也关系到领导的声誉，你时刻不要忘记，你是牛大茂的秘。不想着怎么去帮牛大茂分忧解难，反而干出这些事，你不觉着丢人啊？”

    小江垂头不语。

    秦凯道：“咱们也算相交一场，你很聪明，也有学问，我一直都很欣赏你，不然也不会把你推荐给牛大茂当秘，做错了事情不怕，是个爷们就得挺起胸膛去面对，你惹得祸，你就得自己担当，小江，我能说的就这么多，该怎么办，你自己掂量吧。”

    小江眼睁睁看着秦凯走远，终于没有勇气追上去再去求他。

    秦凯对小江的所作所为十分恼火，身为秘，竟然这么不检点，他搞这些事情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可能带来的后果？秦凯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小江坦白的这几件事显然和他的原则相左。

    可这件事秦凯并不方便过问，只能是小江自己去交待，可以想象得到，小江的政治生涯极有可能从此断送。

    跟牛大茂和小江见面后，秦凯又去了一趟王耀中的办公室，既然已经答应了小柳的事情，自然应该兑现，再说也的确好长时间没跟王耀中见面了，趁这次有时间，正好找王耀中聊聊。

    熟悉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秦凯站在办公室门口往里看，里头有几个下属在帮着整理本材料之类的，王耀中正襟危坐在中间，两眼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聚精会神在看些什么。

    秦凯伸手敲了两下办公室的房门，里面的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门的方向，见到秦凯站在门口，王耀中立即从座椅上站起来，满面笑容的调侃说，得，我说几天一早起床左边眼皮一直跳，原来是咱们秦县长大驾光临了，快请进吧。

    王耀中冲着几个正在收拾东西的下属说了声，都出去一会吧，没见我这老朋友来了嘛。

    几个下属冲着秦凯也恭敬的点头哈腰表示礼貌后，鱼贯出门，又把门随手关上。

    秦凯瞧着王耀中办公室地上，一堆有一堆的籍，嘴里啧啧称赞说，好学生啊，这买来的可是比我这些年见过的都多呢，请问一下，这都是你王记百忙之中翻过的吗？

    王耀中一摆手说，秦凯，你少跟我在这阴阳怪气的，这些我就不信你办公室会没有，这不都是每年单位里政治学习的时候需要的东西吗？就算是不看，也有人给你送几套过来，这些年越堆越多，实在是没法处理了，我琢磨着，赶紧收拾整理一下带回家。

    秦凯问他，就这种，你还准备带回家好好学习？

    王耀中说，在单位里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把这些给卖了？这种事也能做得出来？我毕竟也是领导干部，就说不学习，也要做个表率，做个样子，否则，怎么领导下属啊。

    秦凯明白了王耀中的用意，忍不住偷笑说，说的也有道理，我那橱上也快放不下了，赶明我也学你这招，暗度成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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