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用一件善事就弥补完了,真不公平。”常欢淡漠的说道。
“人之将死,你还讲什么公平不公平,常欢,你真不愧是常欢,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江圣雪无奈的白了常欢一眼。
常欢撇了撇嘴:“不过这个铜镜竟肯为了救你和段如霜,而以身封毒,倒也让我佩服!”
皇甫风带着奄奄一息的铜镜,飞速的来到了盟主堂。
不容片刻耽搁,皇甫风背着铜镜来到万里长宫,打开第二道门机关的时候,皇甫风只知道自己的声音也不像平时那么淡定了:“琳琅就在里面了,铜镜,你要坚持住!”
随后,皇甫风清晰的感觉到铜镜在他的背上点了点头。终于打开了第四道门,皇甫风带着铜镜来到了放置琳琅的药缸面前,皇甫风把铜镜放下,却在这时发现,铜镜虽是睁着眼睛,可是那瞳孔却已经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断了
气。
皇甫风叹了口气,内心之中突然涌出一丝凄凉之感,他为铜镜合上了双眼:“只差一步,你就能见到你的妻子了!”
“琳琅,你还好吗?”皇甫风看向琳琅,可是久久得不到回应。
忽然间,皇甫风觉得这里的血腥之气让自己有种难以呼吸的沉闷感。
琳琅不知何时停止了呼吸,她死了,甚至不知是何时死的,可她睁着的双眼,竟然滑下了一滴眼泪,最终还是会干涸在她无止尽的思念里。
皇甫风想起琳琅在盟主堂接受审判的那一日,这个倔强的女子呢喃着双唇说着杀了我。
这对苦命鸳鸯啊……到死都没能见到彼此最后一面……铜镜还是幸运的,即便是阿阮假扮的琳琅,可也算是个念想,可是琳琅呢?孤独的在这第四道门里承受无边的疼痛和黑暗,即便再思念自己的夫君,却也明明知道,他们
是到死都不可能再见了,所以她也死不瞑目,皇甫风有些同情的也为她把双眼闭了上。
“铜镜,你是为了圣雪而死,这个恩,我一定会报,我会让你和琳琅永远在一起的!”
阴阳境内连阴阳,婆娑洞内泪婆娑。
两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往阴阳境内走去。
水涟漪却突然感到眼前一黑,险些瘫倒在地,幸好被漆昙扶住:“你怎么了?”
水涟漪只觉得身体不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适,疑惑的说道:“莫不是,这滴血涟漪也有副作用?”
“我来帮你瞧瞧!”说着,漆昙便开始为水涟漪把脉,却突然面色一惊,随后说道,“水护法,恐怕你不能进去了!”
“为什么?”水涟漪皱紧了秀眉,那略带一丝疲倦的面容露出不解的表情。
“你有了!”
水涟漪顿觉五雷轰顶,不可置信的抓住漆昙的手臂:“我有了?你是说,我有身孕了?”
漆昙轻轻的点了点头:“水护法,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能再进阴阳境了,否则会对孩子不利!”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水涟漪似乎还不能消化这个事实,苍白如雪的面容掺杂着半悲半喜的神色。
“我一个人进去看看死士与药的融合,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漆昙独自走进阴阳境内,而水涟漪瘫坐在洞口,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铜镜的孩子……
是那一日种下的因,如今的果,是该留下来,还是永远的毁掉。
忽然间,水涟漪痛苦的惨叫起来,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在腐烂,再裂开,发出腐臭的味道,令她忍不住吐了起来。
眼泪与血水纵横交错,腐烂的肉翻开掉落,带着血肉藕断丝连,骇人之极。
我不能再想了,我不能再想了!
“啊……啊……”水涟漪却忍受不住来自身体疼痛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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