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只得一幅,颜色又不衬我,少商肤白,自然给她了。”
萧夫人顿声道:“你这是厚此薄彼!”
不论她心中如何想,但两个女孩的吃穿供给向来是一碗水端平的。当初她偏帮程姎,也是顾及葛家的嘱托。嫋嫋乍看受压制,实则丈夫和儿子们时时记挂天天关照,外面看见什么好的俊的总要送到嫋嫋处。奴仆们又不是瞎子,怎敢怠慢。
桑氏道:“那颜色也不衬姎姎呀。”程姎皮肤是浅蜜色,她自己的肤色偏黄,女儿娓娓倒随了丈夫皮子白,不过小小孩儿用那样珍贵的锦缎做衣裳浪费了,锦缎又不耐久藏。
“那样鲜嫩的翠色,只有嫋嫋才衬的起呀。”其实萧夫人皮肤也很白,不过年近四十,也不适合。算了一圈,全程家还真只有少商才配那幅锦缎。
萧夫人:“你就不想想姎姎心里会否难过?”
桑氏故作惊异:“姒妇何出此言?姎姎这样仁厚诚善的孩儿,如何会做这样狭隘之想。”
萧夫人一噎。好吧,是她一直夸程姎品德敦厚的。
她奋力回击:“送就送了。可这嫋嫋为何非得昨晚穿,我明明为她姊妹俩预备了一色的衣裳”
“这正是嫋嫋的体贴之处呀。原本姊妹二人就容貌有差,再穿一色的衣裳,姎姎岂非更被映衬的无可遮掩?穿的不一样还可说各有千秋。”桑氏对答如流。
萧夫人又被噎住了。
她瞪视桑氏,桑氏回看过来,眼神纯洁无比。不一会儿,萧夫人败下阵来。好吧,人有长短,她斗嘴从来不是桑氏的对手。
程少商四周一看,只见黄金爱好者程母,跛腿二叔程承,腼腆堂姐程姎人手一部步撵,,便是昏昏欲睡的小胖堂弟程讴被抱在傅母怀中也坐了上去,一长串人行鱼贯往门口而去。
其余人还好,不是清瘦就是年幼身小,只程母肥壮高大,足抵过两个半傅母,饶萧夫人早有准备,特意找了几个虎背熊腰的健卒而非寻常仆妇来抬步撵,依旧有些摇晃,好似风中百合,雨打芭蕉呃,恭贺xx花农喜迎丰收。
程少商忍着深冬的寒意,哪怕喘着白茫茫的鼻息也特意从后面的步撵上探出脑袋往前张望,看得心中大乐。随行在步撵一旁的阿苎看了,道:“女公子,赶紧坐回去,不用忧心你大母,她稳着呢。”程少商:
此时天空仿佛蒙着一层蓝灰色的薄纱,步撵两边的健仆每人手中或擎着火把或举着灯笼,寒冷的晨气衬着火光点点,此情此景,好像是梦里的情形,程少商不觉惘然。
其实原先的程家和原先的万家只隔着一扇小门,直接从小门过去更近;不过迁宅大事自然不可以这样,众人郑重其事的从原程宅那不大的门口走出,再更加郑重其事的绕行至原万家大宅的正门。
程始夫妇已在洞开的大门处笑而恭迎,以雁翅状堂皇的站立极长的两排侍卫家将另提灯婢女,从门往里望去,一群打扮得戴着狰狞面具身着五彩织羽的傩人已跪侍在里头。程始一见了众人过来,连忙三两步迎上前去,亲自扶着程母下撵,后面程承及几个孩子都由仆妇扶着下撵。程母心中高兴,却道:“这样冷的天,可冻坏我儿了,早些开锣又何妨?”程始笑道:“尊长不来,哪个敢开锣。不敬不孝,天不容。”还举手指天以表诚意。
后面冻得哆哆嗦嗦的程少商翻了个白眼,心道:你现在说的好听,好像几天前你们母子干的那场架没人看见一样。
这时,只见程始一挥手,驱傩大戏便随着古老的吟唱和铜锣铁锵之声开始了;程始扶着程母领头往里走去,傩人们始终在前不远处唱跳,再有随行在旁的祝巫一路高声呼喊驱傩迎新的福语。虽然天还未亮,可周围的火把照得犹如白昼一般。
出身乡野又不曾见过什么世面的程母何曾见过这样的排场,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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