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经道:“非也非也。三代才养成世家,我们如今刚脱了草泽,自然可以非议非议,可三代之后就不成啦。也就是说,咱们孙儿那辈就不好再言咱们的是非啦!他们要敢,夫人就把圣人那套大道理搬出来,什么孝经孝典的砸过去,抄也抄死他们!”
萧夫人忍俊不禁,终于哈哈笑出声来。
“如今府里只知那日是奴婢生事惹出的风波,阿父你再和阿母隔阂下去,二叔父想不知道内中因由也不成啦。”
“不久二叔父就要上白鹿山读书了,少说也要数年光景才得返家,我盼望二叔父能安安心心上路,不要有牵挂。我想阿父当如是。”
“堂姊不只是二叔母生的,更是二叔父的骨肉。二叔父不善言辞,但我知道他心中对堂姊不但喜爱,更是愧疚。”
看女儿正气凛然的模样,程始牙根发痒:这小没良心的,他究竟是为谁不平为谁愁呀。于是程将军开怼了:“吾女既如此深明大义,当日你为何非要不依不饶,就忍下这口气,让你阿母回头慢慢处置就是!”
少商迅速怼回去:“刀没砍在自己身上时当然可以深明大义。当日吃亏的是我,我自然不肯深明;如今阿父都替我讨回这口气了,我自然可以大义!”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慷慨可以,但要慷他人之慨,不要慷自己之慨’。
程始惊异于女儿居然能把这样厚颜无耻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他一直以为全家只有他一人具备这种技能来着?!不过想想自己也算后继有人了,他也就消了气,就坡下驴去找萧夫人和好了。
萧夫人也不拿乔使性,十分大气的表示她也有错,这件事就此揭过,于是夫妻俩当夜就唯一的女儿坦率的交换了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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