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耍耍罢。”俞采玲也跪坐的烦了,颔首答应。妇人苎笑道:“晒晒太阳也好,不过今日护卫不在,你们不许走远,叫阿亮跟着。”
俞采玲奇怪的看了苎一眼,这妇人寡言,今日不但话多了,居然还允许她在没有成年男丁陪同下出门去玩。
阿梅朝母亲扮了个鬼脸,连忙服侍俞采玲穿好翘头厚底棉鞋,然后裹上厚厚的大氅,两个女孩高高兴兴拉手出去玩了。
走到屋外,俞采玲长长吸了口气,迎面一股冰雪之气,胸内的炭火气尽消,满是清新冷冽的气息,抬头望这北方乡野的天空,方觉得小学时念的蓝天白云不是假话,看那高高阔阔的穹苍,干净得好像清凌凌的冰水一般,俞采玲便觉得十分畅快。
再回头看这座小院,宽宽的篱笆绕着房屋远远一圈,虽是乡野小屋,也盖得屋顶高耸,里面三间屋子都是宽阔高旷,没有半分畏缩郁郁之气——这么高大宽敞的屋宇,全不像倭国气概。
俞采玲满意的点点头,一边拉着小阿梅一边领着个七八岁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就要出院子,却见远远两名短打穿着的骑士飞驰而来,伴着泛起积雪和点点尘土,眼尖的阿梅忽道:“是阿父,还有阿兄。”随即扯着嗓子摇着手臂大叫:“阿父!阿兄!”
两名骑士到院门前一个利落的勒马,翻身下马,带头那个中年汉子一见了俞采玲便抱拳低头作揖,笑道:“女公子。”后头那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骑士也跟着一般抱拳行事。
俞采玲点点头,仰头微笑道:“符乙回来了。”中年汉子抬起满面虬须,开朗的笑道:“女公子出去玩耍吗,适才我看见前头水祠在祭溪神,你们去看看热闹也好。”回头对儿子道,“登,你先别回屋了,一道跟着去。”那青年低声道:“喏。”然后解下辔扣交给父亲,跟着俞采玲一行人踩着咯吱咯吱的薄薄积雪出门去了。
这个符乙是妇人苎的丈夫,原先还有两名侍卫,俞采玲听他们叫符乙为符头儿,便也跟着学了,谁知符乙很是惶恐,死活不肯。头回见他时,她见他与妇人苎举止亲密还以为是妇人苎的姘头,很是八卦了一番,谁知是人家的合法配偶。
出得院去,往西向走了约十几分钟,闻得溪水叮咚及人声喧嚣,只见一条宽约十来米的小溪就在眼前,溪水清澈见底,浅处不过半米,深处也只有三四米,虽只是条小溪,但物产颇丰,一年四季鱼虾不断,很是补贴了乡民的生计。是以在上游不远处的岸边,此乡三老领着众乡民建了一座小小神祠,供奉左右的山林溪水之神,盼着能得神灵庇护,多些鱼虾果蔬。
一看见水祠在前方,阿梅就紧拉着俞采玲往里奔去,掏出两枚五铢钱跟门口的老女巫买了一竹筒的土制香,又跟挽篮叫卖的姑娘买了些俞采玲叫不出名字的果子。倒是那姑娘瞧符登生得俊,朝他扔了个橘子,笑嘻嘻的看;符登的脸顿时比那橘子还红。倒是阿梅笑道:“我阿兄快定亲啦!”俞采玲戏弄道:“既你喜欢他,为何还收我们果子钱?”那姑娘爽朗道:“他人虽俊,但我家里还得吃饭哩。”一众乡民及俞采玲等人均哈哈大笑。
所谓神祠也就是两间堂屋前后叠起来的大房子,乡民们曾见过俞采玲一行数次,只知她是附近大户人家的女公子,便纷纷让开路叫她们进去。前面一间屋堂香烟缭绕,只见高台上立着几座奇形怪状神情狰狞的神像,观音不像观音,耶叔不像耶叔,石像脚处还泼着几滩血迹,一旁是用很大的木盆盛着只尚死不瞑目蹬着腿的鸡鸭——俞采玲第n次摇头,这年头神像制作得如此可怖,祭拜方式如此原始粗糙,让信众怎么进入忘我的崇拜情绪进而掏钱掏感情。她恨不能教导这几个社巫制作数尊慈眉善目的神像,再放些花朵金鱼,弄些唱诗诵经的装模作样,保证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
不过这显然只是她一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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