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问题,叹气道:“此事也‘说来话长’。”
桑氏瞪她,少商无辜的回看,两人对视一会儿都笑了出来。
桑氏摇摇头:“你不告诉我无妨,回头你母亲问起来,你可要想好托词才行。你母亲看着不管你了,可你出去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她没有不知道的。”
少商故作高深道:“非也,非也。只要叔母不说,应当无人知道那姓袁的托我传话。”
桑氏何等聪明,立刻追问:“你俩是私下见面的?”脸色不由得浮起猜疑之色。
少商就怕这个,连忙拱手求道:“别乱猜,别乱想,什么也没有。叔母不信的话,我可以发个誓——喏,上有天,下有地,倘若我与那袁慎有私事,就叫我”
“打住打住!”桑氏连忙拦着,一手轻轻拍打少商的嘴,“小冤家!誓是可以乱发的么?就是有又何妨,男女爱慕是人之常情,只要守着礼”她一看少商又要着急上火,忙道,“成成成,我信你,信你还不行么?!”
少商瞪眼威胁了桑氏半天,气鼓鼓道:“叔父也不许说,不然,我就再也不理您啦!说起来,都是为了叔母,我才受的牵连!”
谁知桑氏思路与众不同:“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人生在世,除非无亲无故孑然一身,不然谁都难保受牵连。要紧的是你受牵连后的应对”她眼风一挑,笑道,“如今看来,你应对的不怎么样呀,是不是叫人拿住了短处?”
少商被问的脸皮发绿,丧丧的承认:“没错。我一时不慎,落了不是。本来全是那姓袁的不对,可是我答应了又失言,便成了我也有不是。是以,我打算快打斩乱麻,赶紧了结算了。”总而言之,还是因为她一直当自己是俞采玲。
桑氏微微一笑,少商可能不知道,她生就一副叫人想撩拨她胡须绒毛的模样。
少商见桑氏不语,赶紧道:“叔母,你可千万不能说,还有叔父。”
桑氏满口保证:“好好好,我绝不说。你叔父要是敢说,我把他赶出屋去!”少商并非矫情之人,听她把话说的这么绝,桑氏倒真信了二人并无它事了。
接下来几日,少商为防萧夫人来查问,屏气凝神,严阵以待,谁知居然一直没人来问她?!她疑惑着,母老虎打盹啦?不过,也不是全无异样——
这几日,萧夫人时不时会用忧虑的眼神打量她的面庞身姿,看的少商浑身发毛;
程始看自己的目光愈发得意,好像那年奶奶后园种的水萝卜得了镇上菜博会头名一样;
最诡异的是大哥程咏,何其板正的一个人,近日见了少商竟有几分神情躲闪,她原想打听袁慎的老师到底是谁,却一直未如愿。
她所不知的是,原来那日当夜萧夫人就已知赠炭之事;她更不知,虽然无人知道她与袁慎在巷子见面,虽然她和袁慎都克制言行,但积年老仆的眼力,比他们想象的更敏锐——
那日晚膳后,程始捧了两卷万松柏门客录下的朝堂政议,慢慢给长子讲着,萧夫人则高坐在隔间上首,向那货栈的两位老管事询问程姎如何行事,谁知说着说着,竟带出了袁慎,直接把程始父子给引了过来。
“他们就说了这几句话?”萧夫人皱着眉头。
那副管事道:“老仆一步不曾离开,小女公子和袁公子就只说了这几句,再无旁的了。”
萧夫人目光转向儿子,程咏忙道:“一点没错。儿子是与袁善见谈论过辞赋,也与嫋嫋提过此事。”其实就随口提了一两句。
“那姎姎呢?”萧夫人迟疑道,“她没见过袁公子?”
那副管事摇头道‘不曾见过’。一旁的正管事连忙笑着补上:“那时,三娘子不是正和老仆在后仓点货么?”
萧夫人听了,略有几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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