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葛氏之前是如何养育少商的——程少宫不禁黯然,是以至今未曾揍下手。
盛宴之上,各色菜肴齐备,萧夫人将预先料理了大半日的炙烤熊掌拿了出来,少商托福也分到了半个,觉得入口丰腴肥美,鲜甜细嫩,越嚼越有味道。
生平第一次吃到这种稀罕东西,少商吃的聚精会神,再抬起头来时只见程三叔已被拉到程母席旁,继续被又摸又亲昵的,程止终于潇洒不下去了,连筷子都捏不住了,‘哎哎’了几声,不住朝兄长眼色求救,谁知程始只哈哈坐在席前,摆出一副欣慰的笑容,不过少商还是看出他眼中分明是幸灾乐祸。
萧夫人似与桑氏十分交好,二人已经将食案合在一起,对酌而饮,言谈甚欢。与程三叔的丰神俊朗相比,桑氏容貌实在平凡,撑死了算是中等偏上,不过眉宇文秀,举止自然可亲,便胜过七八分的美人了。
程止夫妻二人育有二子一女,长女和程小筑差不多大,刚换了犬齿,容貌像爹是个小美人坯子,二子则也是双胞胎,和程小讴童鞋同龄,像桑氏一般文秀端庄,嗯,非常完美的符合遗传学定律。三个孩子因旅途劳顿已被傅母抱到居处用膳歇息去了。
程母的热情,好像一把火,不过只烧着了程止一个,浑然不觉还有旁人,除了桑氏向她行礼时淡淡‘嗯’了一声,之后便好像没有这个新妇了。
少商八卦之心上涌,含蓄的将案几朝侧边程少宫处挪了几寸,低声道:“大母也不喜爱三叔母么?”
程少宫四下一巡,见无人注意他们,将案几挪出一尺有余,直接靠了上去,先装模作样的清咳两声,才低声道:“四妹何以说‘也’字?”
少商白了他一眼:“你若要说阿母和大母情意交融情意绵绵情比金坚,那适才那句话当我没问!”又开始假模假式了!
程少宫叹口气,一边将自己半个熊掌端到少商跟前,一边道:“三叔母是三叔父自己求娶来的,可大母老觉得三叔父能娶个更好的。三叔父少年之时,美名冠绝乡里呢。”
少商喜孜孜看着眼前的熊掌,双手拱了个雪白的圆圆小拳头道了谢,低笑道:“三叔父这样好看,和阿父二叔父全然不像呢,是不是像大父呀。”
程少宫就喜欢小妹妹这幅娇憨的模样,当下什么都说了。
程太公自然是个美男子,前朝末年民生凋敝,程家被盘剥的家破人亡,他一介书生除了音律并无一技之长,总算心高气傲不曾做那面首之类的龌龊营生,最终流落至乡野,叫程母一眼看中,便将就着结成了婚姻。
从此程太公有了个饱暖之处,乱世中不至于颠沛流离,饥寒交迫,闲来还可以摸摸丝竹,写写琴律;程母则得了个如花美男,虽然他说的话做的事她大多不懂,但每日看着美貌的丈夫饭都能多吃两碗,夜里睡在一处更如身处云端花丛,喜不自胜。
“真是一桩好姻缘呀!”少商不敢放高声音,只能轻轻击案。
程少宫瞪着她,觉得不是她的理解有问题,就是自己刚才的解说有问题。这对夫妻到了晚年几乎一日说不上三句话,怎么看都是怨偶;他们兄弟自小是看父母恩爱长大的,自然不认同这种冰窖夫妻的模式。
“什么叫好姻缘,能各取所需就是好姻缘。”少商压低声音,循循教导初中生,“将来你长大成亲了就知道了。”
为什么程二叔夫妇过不好,就是葛氏想要的程二叔给不了,这才成了个怨妇;而程始夫妇恰能从对方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自然和睦美满。
程少宫乜着她,正要反唇相讥‘倘若我要成亲了,难道你就不用’,谁知上首程母忽提高声音,怒冲冲的对桑氏道:“我来问你,我将阿止交于你这些年,他怎么瘦成这样?!”
双胞胎赶紧停止话题看过去,原来是程止终于忍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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