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孃好久没看到你了。”钱妈妈站起来
净书在他手上拍拍,请他宽心:“没事儿,这是盈盈的妈妈。”
“书书妹儿,哎!”沈老妈绕到净书身边去,拍着她的肩,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净书又急忙宽慰她:“阿姨……孃孃,你别焦心,这事我都清楚。”
“你清楚?!”沈老妈不敢相信。“那你还……”
“妈,让书书妹儿先上楼去。”沈绪平说得异常坚定,似乎连净书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件事本来就怪我,我比你更清楚……”
“老子来解决。”
净书直视沈绪平的眼睛,那里仿佛挡着一层翳,让她看不穿、琢磨不透。眼角的余光瞟到立在门口,叼着杆叶子烟的沈老汉儿,她不再说什么,提步往旋转楼梯走去。
“书书妹儿!”脚抬上梯级的一瞬,钱妈妈和沈老妈异口同声喊住她。
净书疑惑地回眸,沈绪平鼓励似的对她点点头。她不顾钱妈妈和沈老妈一致的阻拦,攀援着扶手,继续往上走去。
沈绪平的乡下别墅,她也来过两次了,可是每一次都没有上过楼。
楼上的装潢有厚重的复古感,深色的木地板,窗帘层层叠叠,里面是金黄的绒布,靠着窗的是一层半透明的薄纱,拉起来,遮挡着落地窗,中间留有一丝缝隙,使得屋内的光透出去,打亮了外面的一方夜晚。
很好,但是总感觉缺少些什么,就好像走进了一个样板间,没有个性。
楼上有好几间房屋,中间一方小小的空间里摆着深棕色的皮质沙发。净书走过去,坐下来,把手机拿出来,依例检查信息。在二楼有些暗沉的氛围里,净书不禁渐生困意,她打个哈欠,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小盹。
一片混沌中,不知从哪个房间里传来《摇篮曲》,声音虚无飘渺,凄凉悠远,熟悉而又陌生。净书迷迷糊糊地,循着声音推开了门。
“盈盈,你怎么还会来?”她依旧有些困,揉着惺忪的睡眼,声音也因为困倦而有些懒。
钱盈盈坐在床上,手里抱着女婴,轻轻摇晃,嘴里轻哼着的摇篮曲停了。
“书书姐,过来坐。”她的声音也好像在梦里,少了前几日的歇斯底里,多了几分恬淡沉稳。
钱盈盈手中的孩子像一块磁石,吸引着她走过去。她坐在钱盈盈旁边,把头搁在钱盈盈的肩头,慈爱地看着她无辜、安详的睡颜。
“书书姐,你还是幺儿的干妈吗?”
“当然,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她的干妈。”
钱盈盈怀里的小儿的嘴微微蠕动着,好像触到了甜美的奶头。
“幺儿还没有名字呢,干妈给取一个。”她乞求地看向净书,随即又低下头去,认真地询问小孩儿的意见。“幺儿,我们让干妈取名字,好不好?”
“我想想,叫什么呢?像我们小时候约定的那样,你的女儿叫净盈,我的女儿叫盈书,好吗?”
“好啊。”
“净盈,净盈,”净书喃喃念道,“有些拗口。”
“对了,孩子的爸爸姓什么?”
“书书姐,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嘲笑地看着净书。
“幺儿的爸爸,姓沈。”
钱盈盈把肩膀一扭,净书的下巴落了空,她感到脑袋里一片空白。
不!
不是真的!
浑身一个战栗,猛地睁开眼,窗帘像公主华贵的裙袍落在地面上,因着风的缘故,窸窣作响,净书发现自己还趴在二楼的沙发上,瞟一眼梦里被她推开的房门,没有什么动静,不禁舒一口气。
楼下传来激烈的争执声,楼上却安静得可怕。净书不太坐得住,准备往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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