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那沉浸了十几年的往事,好似被人轻轻揭开了一角。
“怎么?”赵亦看出她的神色不太对,开口问道。
“没什么——”鸾歌转过头,看向赵亦,眼睛已经恢复清明,也转换了话题,“看起来,他们并不是想着一锅端。”
“嗯?”赵亦有些愕然,不多时便明白她在说前面的问题。
“不管是秤砣瓦瓮传声,还是眼前这知知鸟,都只是起消息预警的作用,而非对来人下杀手。”顺手掐断一支草茎,鸾歌道出自己的推论,“由此可见,这些人并没有想着正面对战,反而,他们只想着隐藏些什么。”
鸾歌极目而望,深深吐纳感受着此处的灵气。
汇聚这般强大的灵气,他们要做的,究竟是什么呢?
壶嘴山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在她思绪沉浮间,赵亦忽而抬手,指向另外一边:“你看那边。”
原本黑暗的天际,似是被无数火把照亮,半边天空依稀可以看见火光耀耀。
“亮火把,却没有吵闹声,他们是要安营扎寨了。”鸾歌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长短相间的号角声。
“看来周扬劝住了二皇子。”鸾歌啧声。
这个周扬,还真是不一般。
“既然这样,一时之间想必不会闹出什么乱子了。”
声音里,带着些许遗憾。
浑水,最是容易摸鱼的。
但如今既然摸不了,便放钩垂钓吧。
反正,河边也没什么危险。
鸾歌的眼中重新放出光彩。
夜里的山林,总是比日间风大,尤其是繁茂的林间,总会有树影婆娑。
而在这婆娑间,一阵清风拂过,一道树叶凋落的虚影,便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似一抹幻影,鸾歌轻巧地停在屋檐上方。
若是赵亦在此,只怕要再次惊诧于眼前所观——但见鸾歌悬空停留在屋顶之上,待以神识相探,确认屋顶上并没有安置什么东西的时候,才慢慢轻身落在那青砖顶上。
由于这几遭查探发现山上的人并无敌意,鸾歌便放心地让赵亦一人从外而内步步近探。
而她则是直接轻身直接掠向了脚下的祠堂。
这样一来,既无所顾虑,又能更随心所欲地施为。
俯身在屋顶之上,鸾歌想要从那砖瓦之间听取什么声音,但进入耳中的却只有暮夏的夜风和林间的虫鸣。
就在她犹豫是要继续趴在屋顶静待,还是下去冒险一探究竟的时候,却见下方祠堂门口出来一人。
褐色粗布衣衫裹身,割麦一样的镰刀斜扛在肩上,俨然正是傍晚时分在后山悬崖边搜寻自己和赵亦的人。
鸾歌还有心情忖道:看来那姓陈的跛子果然守信,到了晚间就把他们唤了回来。
也不知道这人方才在林中到底找没找到赵亦留下的那捆麻绳。
在屋顶伏了一会儿,见里面再没有旁人出来,鸾歌将方才顺手掐断捻在手上的草杆拿到眼前,三两下便又重新折出一只兔子的样子。
“也不知你这会儿能不能追得上。”
带着几分玩笑,鸾歌将那只草兔子从屋顶扔了下去。
说来也怪,那兔子一落地竟是化作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细细簌簌闻着地上的泥土,一蹦一跳地朝着一旁的草丛中而去。
下方那手持镰刀的人闻声转过身去,一瞅那草丛中若隐若现的白兔,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嘿!你这小兔崽子,方才没追上你,这会儿可定然让你跑不掉!”
说着,那人便将肩上镰刀拿在手中,三步两步地朝着兔子所在的地方悄声行去。
直到那人追着兔子跑远,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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