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王玄抬手为司马睿满上酒,他亦为自己倒满了酒。
两个人同时举起酒樽,遥遥相对一饮而尽。
一连饮了数樽两个人才停下。
王玄与司马睿眼中皆含着一丝迷离的神色,何以解忧唯有美酒,此刻两人心中都是心烦意乱,都有着求而不得的苦楚。
司马睿让王玄来相伴,果然是极合适的,除了王玄他这些话根本无法向外人道。
从他成为燕国陛下的那刻起,他便再不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一壶酒很快见了底。
两个人都有些微微醉了。
司马睿今晚召王玄入宫的目的远非如此。
他抬手去倒酒才发现酒壶已经空了,他扶着额头沉声说道:“来人啊!拿酒来。”
他看着王玄嘴角一勾:“今晚寡人要与王家七郎一醉方休!”
“诺。”他声音一落缓缓走来一个婢女,那婢女手中举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酒施施然然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思及谢琅华,王玄心中烦乱的厉害,加之饮了酒,他神色有些迷离。
眨眼间那婢女就快走到王玄身旁。
司马睿眼波一转,他眼底掠过一丝幽光,在王玄看不见的地方,他弹指一挥。
“啊……”那婢女骤然一惊,她身子一软朝王玄身上倒了下去。
王玄起身就要避开那婢女。
怎料就在那时司马睿拉了他的手臂一下,令得他根本无法躲闪。
“啊……”那婢女一下子摔在王玄身上,慌乱间她的手下意识的一抓,正巧触及王玄手腕上的肌肤。
司马睿衣袖一挥,他稳稳的接住空中的酒壶。
“奴婢该死,请陛下恕罪!”那婢女满目惊恐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王玄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他看都没有看那个婢女一眼,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淡淡的扫了司马睿一眼,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好在他早有防备,不然便要叫他得逞了。
“退下!”司马睿冷眼扫了那个婢女一眼。
“诺。”那个婢女慌乱的退了出去。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方才的那个意外。
司马睿抬手为王玄满上了酒,他缓缓说道:“方才叫王家七郎见笑了。”
他亦为自己倒满了酒。
他举起酒樽勾唇一笑:“这一杯寡人先干为敬!”
说着他一饮而尽。
他还有一个深意便是让王玄知晓酒没有问题。
与此同时他凝神看着王玄。
若他真真近不得任何妇人,方才那婢女已然触及他的肌肤,他也该发作才是。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想要探究一下,他的隐疾到底是真是假!
王玄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他神色如常在司马睿饮下那杯酒之后,也一饮而尽。
夜渐渐深了。
两个人又饮了数杯,这期间王玄一点异样都没有。
不仅如此他数次故意露出自己的手腕来,好叫司马睿看的真切一些。
司马睿看着王玄光洁如玉的手腕,他面上一点端倪都没有。
原来隐疾之事竟真的只是传言!
司马睿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来。
酒过三巡,王玄起身拱手对着司马睿说道:“陛下,夜深了,王玄该告辞了,改日再陪陛下畅饮。”
司马睿微微颔首。
王玄转身退了出去。
“郎君!”王成大步迎了上来,他眼中含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陛下上次放出流言一事,已经故意加害郎君,谁知道他这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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